“你…你明白就好,我…我上去刷牙洗脸。”
不等他做出反应,她强忍着全身酸痛,急匆匆的上楼,把这让她感到不自在的感觉全抛在身后。
※※※
转眼又过了一个星期,在两人刻意的维持下,他们相安无事的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。
表面上日子十分平和,其实暗地里波涛汹涌。
原以为她会很快的适应牧场的生活,错!
原以为服侍人和牛的差别不大,错!
原以为向朗会念在一夜情、念在她是特派专员的份上,对她稍微好一点,大错特错!
向朗那家伙根本是个恶魔!
她的工作一天比一天繁重,不禁强烈的怀疑他是要把牧场里的工作全部让她做过一回才甘心。
疲劳一天天累积,她每天在四点钟便响起的恶魔铃声中全身酸痛的醒来。
她的睡眠严重不足,永远挂着可怕的熊猫眼。
唯一可取的一点是,他自从上次消失了一整日,喝得醉醺醺回来后,很少离开牧场。
在她工作时,不时可以看到他在牧场中走来走去。
虽然牧场不是她的,就算他放荡不管事也不关她的事,但是身为想要与他合作的苦命专员来说,看见他和她一样忙碌,她心理至少平衡些。
“今天你去喂小牛喝奶。”
听到他交代的工作,纪黎悠勉强挤出笑容。
对观光客来说,喂小牛若或许是新鲜有趣的事,但是对一个忙碌的工读生来说,是恶梦。
她就像生了N胞胎的新手妈咪,手忙脚乱的冲泡牛奶,耳边听着牛宝宝们的叫声,彷佛催促着她,快点,妈咪,肚子好饿啊!
玛利亚算什么,超人没看头,三头六臂在这里根本不够用。
“喂完小牛,再去割两篓牧草。”
牧场里一向是由工人操作大型机械来收割牧车,为了让她体验,他交给了她小小的任务。
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,才刚在心里哀号完的纪黎悠,一听到他没心没肝的要她再去割两篓牧草,一把火瞬间涌上心头。
“向朗!你小人,故意虐待我!”
每天他总能找到很多工作让她做,她强烈的怀疑,他入睡前都在想着如何让她明天有做不完的事。
“我有吗?”
多少顾虑到她不是牧场的正式员工,他派给她的工作是一般工人的三分之一,对她,他自认十分宽容。
“有!我的手快断了,很痛、很痛。”她摊开白嫩的小手,控诉他的残忍。
为了不让他看轻自己,为了爷爷,为了她的蛋糕店,她下定决心,无论如何都会撑过这一个月。
不过这淡漠的家伙,没良心的恶魔,因为她不吭声、不抗议,所以变本加厉的虐待她。
剎那间,一股说不出口的委屈油然而生。
“你真的这么想把我逼走?真的这么不想和法堤合作?”
她双眼泛红,有几度以为他可能打定主意不与法堤合作…因为那失控的一夜情!
向朗神情错愕的看着她饱受折磨的手心,不但红肿,还有几处磨出了水泡,心口蓦地一紧。
因为她刻苦耐劳,乖巧得像阿信,所以他忘了她是女孩子,忘了她是法堤总裁捧在掌心的宝贝孙女…
“我…没这么想过。”
“我开始怀疑,会不会我做满一个月,你给我的答案还是NO?”
听着她的质疑,向朗大为光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