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“…等一下醒来,先给她喝杯热牛奶再进食,对胃肠较好…我先走了,若有什么状况再打电话过来。”
有人在床边交谈,可人的意识下缓缓苏醒。片刻,她张开眼,床边空荡荡的,一个人也没有。
呻吟了一声,她撑起身子坐起,目光移向梳妆台上的那束玫瑰,一时间记忆纷纷回笼。
她头发晕,是沈劲抱她进来的,他还…他还好温柔、好温柔的待她,就像梦一样,她还记得他手臂环住自己是那股奇妙的暖意…
下床走近那束挺立的玫瑰花,她下意识倾身嗅着香气…
此时房门被打开,沈劲一手握着门把,两眼灼灼地瞪着她。
“回床上躺着!”他语气不善,和可人印象中相差十万八千里。
“我想下床走走。”她抱着白瓷花瓶,乌黑的发披肩,一张脸才巴掌大,显得柔弱稚嫩,又美得不可思议。
沈劲的视线在玫瑰花上逗留几秒,神情难以捉摸。他关上门,直勾勾地凝视着她“你身体不舒服。”
“我很好…头不晕了。”可人内心幽幽地叹息,微微避开他的探索。
“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。明天就把幼儿园的工作辞掉。”
“不!”她急急摇头“我不要辞。”
“非辞不可!”沈劲声音跟着高扬,朝她跨进一步。
“我不要!我不要!”放下花,她跺着脚,眼看泪水又要掉下来了。
“幼儿园一个月薪水多少,我再加三倍给你,就是不准你继续上课!”
“不要!”
“听话。”他脸色铁青,见她眼中闪动泪光,忍不住烦躁地爬梳着黑发“你哭什么?我欺负你了吗?”
这话直刺可人心窝,心想两人的相处难道永远都要这么针锋相对?所谓的温柔甜蜜只是昙花一现,只能在梦里求?她为什么要爱得这样辛苦?谁能为她解答?谁能?
“你就是欺负我!你就是欺负我…”她转身背对他,讨厌自己在他面前哭泣,但悲伤说来就来,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控制。
此时,敲门声响起,是骆管家送来温牛奶和几盘香气四溢的食物。
沈劲在门口接过托盘,又把门重新关上。
可人仍试着泪。她不是动不动就掉泪的性子,但自从结婚到现在,她真成发名副其实的泪人儿。
忽然间,一双大掌由身后抱住她的腰,她轻轻一颤,还是不回头。
“如果要怀宝宝,你的身体就要好好调养,不能太过劳累。”男性低沉的嗓音拂过耳畔。如火热的**。
宝宝?!
可人一凛,怕自己会错意,缓缓转过头直视他深邃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