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痒,他却拚命的往她怀里钻。
“夫妻就是要有难同当,你不准跑。”冰川介用蛮力困住她,用下巴青髭蹂躏她雪白的肌肤,成功地引来她声声尖叫与狂笑。
“看你还敢不敢嫌我臭!耙不敢啊?”
“不…不敢了…”她笑得几乎无法喘息,身子虚软的瘫在他怀里。
“不敢就好。”怕她笑得岔气,冰川介不再逗她。“喏,这是你的。”打开的掌心上是一颗珍珠。
“你…”诸士绮又惊又喜的抬头。
“我什么?你啊,下次再将珍珠丢到地毯上,我就把它藏起来,凑不成一串看你怎么戴。”他将珍珠放到她的掌心里。
希望破灭,原来他只是单纯的以为…
“绮绮,我看你几乎都是买珍珠,怎么没想过要买别的首饰?”他边问边拿起她准备好的衣服。
闻言,她的心莫名袭上一阵风,凉凉的。
她耸耸肩“不然你觉得要买什么?”
“珍珠典雅,虽然不错,却难登大雅。你可以买钻石首饰,我也想看你雍容华贵的模样。”说完,他走进浴室。
因为背对,所以他没有发现她脸上的凄绝。
难登大雅之堂吗?和冰川家的主事者--冰川美樱说得如出一辙。
两人真不愧是祖孙!
她将床头柜打开,将珍珠放进去。
床的右边有只白色的柜子,左边是黑色的…她想起一件事,急忙奔至浴室外。
“阿川。”
“什么事?”和着水声,他的声音有点模糊。
“我们说好每个月第一个周末的前一晚,要由各自的秘密基地中,挑一样值得纪念的东西并讲出缘由给另一人听,你上礼拜出差到关西没说,今晚呢?”白色的柜子就是她的秘密基地。
“今晚…抱歉,今晚我可能会挑灯夜战直到和客户谈出结论,改天好吗?”
“没关系。”绪士绮柔柔的声音迅速响应。改天,这是第十三次的改天。
她走回白色柜子旁,拿出一本黑色的笔记本,娟秀的笔迹写着他在婚前对她所做的承诺--
我们在一九九九年的九月二十八日约定,为免将来的忙碌而忽略了对方,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末前一晚,要各自从秘密基地拿出一项搜集品所说背后的故事。
她划上一个×,这是第十三个×。
这样的改天还会有几个?答案永远是未知数。
☆☆☆
褚士绮送丈夫出门,还不到一小时,冰川美樱就透过总管来电急CALL,要她过去参加茶道会,听她们欣赏俳句。
“你这动作不对,我不是告诫过你,煎茶分三次喝,喝完一次碗要转半圈,左手平与肩呈四十五度角,怎么上个月才教过就忘了!”
“对不起。”褚士绮放下茶碗,微微欠身。
“美樱,你就别生气了。你又不是不晓得你这孙媳妇来自台湾那种次殖民地,我们不会介意的。”一位穿着祥瑞白鹤和服的妇人,伸手推推鼻梁上的眼镜,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碗,一派优雅的喝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