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我不想因为同一件事跟你吵这么多年。”她拉着床单下床,似乎根本不想和郝仁共处一室,径自走出去。
郝仁赤身**地追上来,但他走了几步之后就停了下来,脸色铁青地站了一会,紧接着转身回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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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一年多来,他们争吵了无数次,但每一次都是以郝仁服软而告终,这一次也不例外。
郝仁将车子停在谭亦秋的公司门口,副驾驶座上摆着一束玫瑰,和一个放着胸针的天鹅绒盒子。
他伸手摸了摸花瓣,心想今晚要带谭亦秋去她最爱的那家日式料理吃晚餐,再带她去看场电影,有时间还可以去散散步,这样一来,谭亦秋肯定不会再生气了,打好了如意算盘后,郝仁心情甚好地等谭亦秋下班。
当时针即将指向七的时候,谭亦秋出现在公司大楼外。
郝仁的脸上浮现笑容,他拿起玫瑰花和胸针,打开车门探出大半个身子,对着谭亦秋按了两下喇叭,但谭亦秋并没有朝他这边看过来,因为有一辆车子直接停在她眼前,吸引了她的注意力,接着车里下来一个男人,他穿着剪裁合身的银灰色西装,手里同样也捧着一束玫瑰。
郝仁的笑容已经转化成了愤怒,那是宋何。
宋何站在车前和谭亦秋说话。
谭亦秋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,说话间目光一转,不经意地落到了郝仁的身上,她看见了他,然后脸色微微一变。
郝仁拿着花和胸针走过马路,来到他们身边,他的脸色铁青,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宋何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温和地笑了笑“这么巧啊,郝老师。”
郝仁笔直地看了谭亦秋一会,抓起她纤细的手臂,头也不回地往前走,谭亦秋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,索性和他走过马路坐上车,宋何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,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低头看着怀中的玫瑰笑了笑。
砰的一声,郝仁关上车门,接着顺手将玫瑰花和胸针扔到后座。
谭亦秋看了他一眼,接着说:“你不要误会。”
从见面到回家,这是他们之间所说的唯一一句话,郝仁没再说话,谭亦秋也不再解释,两人一路静默地回到公寓。
回家之后,谭亦秋看到郝仁怀里还捧着那束花,姿势好像是要把花递给她,她的心头不禁变得柔软起来,开口道:“我…”
“我今天本来打算用这个哄妳开心的。”郝仁在她面前把花扔到地上“但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。”
谭亦秋愣在了原地。
郝仁冷冷地看着她,眼珠似乎被盛怒烧得更幽黑“妳不是想离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