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,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粗喘,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…明明想要亲近他,却在他靠近时,只想要逃开,好教他不再察觉更多她想要隐瞒的实情。
这次,后退的人换成了藏澈,他退到足以仔细地打量她这个人,嗓音冷得没有一丝毫温度“你放心,我藏澈不是什么地痞无赖,你的话,我也都记得,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,我不会缠着你不放,对我而言,你元润玉还没有让我到了连脸面都不顾,想要死缠烂打的魅力。”
“我想也是。”元润玉听了只是笑,并不是因为心里高兴,而是如果不笑的话,她怕自己会哭出来。
为什么相同的话,别人说出来,她可以当成笑话来听,说不准还可以哈哈大笑两声还送回去,但是,由他的嘴里说出来,就像是刀子般割人呢?
“藏大总管,告辞了。”说完,元润玉像是落荒而逃般,上了马车,以自己最后还能挤出的平静嗓音,吩咐车夫策马离开。
在她离去许久之后,藏澈仍旧留在原地,闻着从她身上留下的茉莉香气,一丝丝,一缕缕,勾起了他心里一股难以压抑的骚动,仿佛他曾经与这个被她体温暖过的香味无比亲近。
他闭上双眼,眼前仿佛又见到了她,他在心里震惊于这一刻的狂想,他渴望却也遗憾,那场春梦…为什么不能是真的?
当元润玉回到『宸虎园』,才甫下马车,就被几个心急的仆人给拉到了角落,告诉她说小喜从昨晚就不见了,几个奴才们的屋里柜子都被翻过,不少人丢了为数不多的银两和首饰。
只是因为丢的都是个人私物,也无法证明是不是小喜偷的,但东西与小喜一起不见是事实,他们不敢直接去向东家声张损失,要她赶紧想想办法,说府里从来未出过这种事情,小喜他们也都是熟悉的,实在不想闹上官府,只是,那些东西数目不多,但可都是他们等着要寄回家里的全部家当。
几个奴才太过心急,没注意到他们小总管微红的眼眶,元润玉也顾不得先前的事,打起精神,很快就下了命令。
“把所有丢失的东西都清点出来,写上来交给我,然后,把昨晚最后有见过小喜的人都带来见我,我要知道状况,好向东家与夫人禀报,快去快回,若真是小喜…动作快些,或许她还未走远。”
“是!”几个人做鸟兽散,只有一个中年仆妇在离去之前,顿了顿,小声道:“小总管,小喜向来与你亲近,你要不要也回屋里去看看有没有丢了什么…”
元润玉原先想斥说不可能,一直以来,她对小喜的帮忙不少,几乎只要有多余的现银,都掏出来救急了,所以应该不会…明明嘴里想为小喜说话,但是,她心里却忽然有一个不好的念头。
元润玉飞快地奔回自己的小院,进了屋里,把自个儿放收藏的匣盒拿出来,打开来一看,心都凉了。
信仍在,玉佩不翼而飞了。
元润玉忙不叠地起身,跑了出去,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她必须找到小喜,找到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