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
“跟你说没胃口,少来烦我啦!”以为是七姐,她用高声调朝门口大喊。她有时很受不了七姐过度呵护,那变成一种烦人的压力。
把怒气出在无辜老人身上让尹正群不以为然,他没等她允许推门而入。
“谁让你进来的?”辜怀秋转身一见到他,气得从床上坐起“你要搞清楚,这是我家、我的房间耶!”
这个男人以为他是谁?就这应不请自来地进入她房间,甚至进入她的生活?都是他害的,不然她现在就不会如此烦恼!
尹正群却不理会她的咆哮,一心想纠正她的行为。“你怎么可以对七姐这么说话?她好歹也是个长辈,难道你的父母没教你做人的道理吗?”
“七姐才不是我的长辈,她只是个佣人!”此番话犹如踩到辜怀秋的痛处,令她愈发口无遮拦“我家教是不好,怎样?我妈妈早死,两个月后我爸就娶了后母进门,因为她肚子里有个辜家期盼的男生…那时我才国二就被送到英国念书,我爸照顾新家都分身乏术,哪有时间来教我做人的道理?”
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,一古脑儿爆发出积压在心里十几年的怨气,连自己都没发觉两颊早己布满泪水。“而我爸唯一教我的道理就是怎样出卖自己的亲生骨肉,这个道理够刻骨铭心的吧了,哈哈…”她笑的有多激动,脸上的泪水奔流速度就有多快,但她却边笑边擦泪,倔强地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失态。她一向不哭的,怎么接二连三在他面前掉泪?
她愈是佯装坚强,尹正群的心愈是被这一滴滴泪水溶蚀的更加柔软。他想上前抱住她,如同那晚在医院时的冲动,但近来的她总是对他保持距离,甚至连好脸色都没有,这令他踌躇不前。“我说过,那不是你的借…”
“一切是我的错!我只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大小姐,被宠坏的小孩,或是你眼中的可怜虫!不是吗?”说话的同时,她眼底透露的是深沉的悲哀,被现实打击后的无助。除去父亲加诸身上的光环,她原来什么都不是…
之前尹正群的确是这么认为,现在也依旧这么看待她。只是,这样的想法里头多了些怜悯,甚至不一样的情绪,或许是怜惜吧…他一向很照顾年纪比他小的女孩,如在他pub里驻唱的楚欣瞳和孟语迁。他给这样的情愫一个合理的借口。
“重要的不是别人怎么看你,而是你怎么看自己。”他不懂说好听话,只能就事论事道出她的茫点,想不想改只能靠她自己。冷静的口气却显得有些冷淡,辜怀秋不免将他的态度解释为漠不关心
“是呀,你又不是我什么人,我才不管你怎么看我!”她的语气也跟着变冷淡。这些教条式的对话根本不是她要的,她想要的他永远也不会知道…
面对她的桨鹜不驯,尹正群也只能摇头兴叹“要怎么想随你。不过,在你找到适合的工作前,看要不要先来我店里帮忙,我们要找一个助理吧台,阿浩会带你做。”
助理吧台当然要找个有经脸的,征人的事本由“凯诺”的资深酒保阿浩负责,尹正群第一次干涉属下的职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