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惊鸿回神，才发现他专注到完全忘记面前还有人，他像是要藏住秘密般，把雨石收回锦里，在要遣退厮仆时，角余光瞥见了手边的小几上多搁了一只盒，他伸手掀开盒盖，看见了一些饯。

他一边问着，一边捻了一块橘饼，没立刻吃下，只是凑在鼻下闻味，他不嗜吃甜，刚好这橘饼闻起来还带着一酸香，滋味必定是不错，不然他娘不会特别让人给他备一盒过来。

都要为他娘，记恨他爹这位主的地步。

“这是…”

不过，如果要让这乖小替他去办件事情，应该是不难才对，问惊鸿心里清楚，有些事，还真非要能够轻易将人给逗乐的莲小去办不可呢！

本被自家主遗忘，就晾在一旁站着的厮仆终于忍不住声，他不懂就不过一颗漂亮些的石，怎么能教他主看得如此迷？

“莲莲没见到我，很失望吧？”

他想，莲莲带回来的这份手信，滋味果然不错，这小门在外，想着还是他这堂哥喜吃的味，莲莲一向都喜他，他也不以为自个儿给过那小什么天大的好，可以得到那孩只差没有掏心挖肺的赤忱。

问日莲从载他过来的车蹦下来，红的嘴儿一开，就是东一句眉，西也一句眉，好像他与雷舒眉早就亲得跟自家人一样。

他们想，人家都说孩最天真没心，而且听他喊“眉”，喊得十分亲，想必与他们小

“少爷？”

“下去吧！”

大清早“雷鸣山庄”门就起了不小的动，只因为一个模样十分逗人的男孩，他看起来七、八岁大，脸又白又圆，长得不算不算矮，说起来不算胖也不算瘦，但就是红齿白，颜较常人浅些的漂亮珠，笑得见牙不见时，看起来格外明亮讨人喜。

在人离去之后，书房里又是一片静寂，问惊鸿将橘饼扔嘴里，缓慢地咬着而微韧的酸橘滋味，他发现初时，并不是太味，但是慢慢与腔中的在一起时，柑橘酸甜而微苦的香气，一阵接着一阵迸散开来。

厮仆见主问起，才想到自个儿忘记了一件事儿，赶忙说：“少爷，那盒里装的是橘饼，听说，是彰州府那儿的特产，少爷忘了吗？日莲少爷前些日随着他娘一起回去娘家的故乡走亲戚，今天一早回来了，下午的时候过来要找少爷，不过没见着，留下这些橘饼当作是手信，夫人说少爷喜吃柑橘一类的果，让才装一盒送过来搁着，让少爷馋了就可以取用。”

“请问，眉是住在这儿吗？眉，雷舒眉。”

厮仆笑着“是，日莲少爷那可的小模样，瞧着都快哭了，说一路上赶着回来，心里可想着少爷了，以为能见却没见到，看起来格外伤心。”

理如此简单，况味却极妙奥。

问惊鸿想起他那个可的堂弟，忍不住笑了起来，在分家所有亲戚之中，他最喜今年才不过八岁的问日莲，那小模样圆，说起话来，往往越是认真，越教人发噱想笑，那小就是有将人给逗乐的本事。

问惊鸿颔首，握住锦，受着那颗雨石充实在掌心间的度，半晌，他抬眸对厮仆温和笑：“明天一早，让人去把日莲少爷请过来，备一桌他吃的菜肴心，说我要亲自为他洗尘，知吗？”

“是，才明儿个一早就到分家堂院去请人，日莲少爷知了一定会很兴。”

后来，还一度因此差酿成了憾事…

“雷鸣山庄”的门房与护院，看见就像画里菩萨座前，金童般的孩，粉团般的脸，笑起来的时候，就让他们也想跟着他一起笑。

缓柔滋，才能让涩的味，先苦而后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