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毓…”梁靖亨柔声唤着“别叫我老板，我每次一听妳叫我老板，我疙瘩就掉满地，我知妳最好了。”

“一定。”梁靖亨当然清楚，他已经受过一次教训。

“梁靖亨！”女人在他的后尖叫，却再也阻止不了他离开的脚步。

知不知什么叫『箭在弦上』？”梁靖亨没好气的对着电话开，用耳朵夹着手机，开始穿起丢在椅上的衬衫。

“来！当然来！”梁靖亨是个商人，而商人绝不会让一钱从指间溜走。

又来这拍的功夫，对每个女人都这样，一诚意也没有。

“你的确不是个东西…”女声里隐约有着几分杀气，让电话这的梁靖亨也微微抖了一下，但女声随即恢复温柔“但你是我老板啊！”来者语气里的杀气，虽然消失得很快，梁靖亨却不敢轻忽，他太了解她了。

床上luo裎的女人，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，看着他已衣着整齐的准备离开。

他火大的以开除她为要挟要她重画，她也毫不客气的拒绝，丝毫不对他示弱，并告诉他，那是她唯一要的尊重。

“哼！”杨思毓在电话这轻嗤。

“拜托，妳也得考虑一下车。”梁靖亨习惯的拖延一下时间。

“呃…好吧！”梁靖亨倒是一下忘了时间，但是商人本还在，讨价还价是少不了的“最少也要半个小时。”

“好了，等我一会儿，上就到。”梁靖亨不再浪费时间，直接挂下电话，同一时刻里，他也已经穿好所有的外衣。

“不满意啊？挂电话啊！”挑衅的柔细女声传来，对于他说的是什么“箭”，可是心知肚明得很。

“抱歉，我不走不行。”

“你真的要走了？”女人差从床上掉下来。

手机的另一，传来一声轻哼。

“半夜两，台北市还会车吗？”杨思毓冷冷提醒。

“千万别开玩笑，我的皇后娘娘…”梁靖亨可不想跟钱过不去“那几张图可是陈家独生女指定妳设计的婚纱，我算个什么东西…”

“就给你半小时，慢一分钟，我都不会客气。”杨思毓一向说到到，她相信认识超过十年的他，很清楚她的脾气。

几分钟前漾的房里，徒留女人愤恨的低咒声，而梁靖亨则已在前往杨思毓工作室的路上…

从此之后，他便真心记下，不敢再有闪失，就算“箭”怎么在弦上，他也不敢“发”完再说。

但，在她赶完稿的那一天，她要求他的随传随到，完稿并件，她才可以完全放松的休息。

“别浪费时间了，到底来不来？”杨思毓直接下最后通牒。

多年前，曾有一次她半夜的急call，那时的他，也在某个女人的床上，当时他还以为，她会看在他们多年的情上，让他通一番，就没把她的最后通牒放心里。

梁靖亨也不想这么为难自己，只是，多年来相的经验，已经教会他不可以跟杨思毓斗气，否则输的人一定是自己。

被削得极短的画笔在桌面上轻敲，她百转千折的心思，已绕过数圈。

“真的可以挂？”梁靖亨嘴里问着，手里的动作可没停“真的可以挂的话，那我衣服就不穿啰？”

她可以赶稿赶到半夜，窝在他“绿心设计公司”的背后，当一个名人指定的设计师，放弃独立门的机会，与公司共享荣耀与财富。

“靖亨、靖亨…”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呼唤，望着他宽阔的，毫不回的往房门走去，在勾起一个充满歉意的微笑之后，生生的在她的前把门关上。

“十五分钟到。”杨思毓也不客气。

“当然可以。”女声仍是一派温柔“只是我手中这几张设计稿，可能就会直接碎纸机，你也不用再时间审设计稿，自己拿笔画几张就好。”

没想到，隔天一要求她拿稿来，她已经丢碎纸机，直的搅碎一次，横的又搅碎一次，存心要他连想拼，都拼不来那原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