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段倚柔不知dao有人正在注视着她,她只是一如往常地坐在老位置上,确实是无聊了些,可是她并不打算改变这个现状。
她喜欢看书,不喜欢zuo女红,可是,她不会在夏侯胤的面前阅读书本,因为他不喜欢她太聪明能干,那她也只好zuo出符合他期待的事,但是,她也不会委屈自己,让自己去zuo不喜欢的女红,那又显得太矫情了。
因为在这个节骨眼儿,让利是不得不为,也对双方都有好chu1的决定,所以,夏侯容容也不打算再争,同意了夏侯胤定夺,几名掌柜得到了指示,纷纷地告辞离开。
“我的好嫂嫂,你就一直坐着发呆,不嫌闷吗?”夏侯容容走到段倚柔面前,双手ca在纤腰上,受不了她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。
段倚柔笑着摇tou,站起shen来,把准备好的银耳羹给夏侯胤呈上,一边对夏侯容容说dao:“不知dao你也在,没给你准备,如果你想吃的话,晚些我给你端去,再不然,你就让婉ju到我们寝院的小厨房去取,我让绿锦搁在蒸笼里,用小火煨着,你什么时候想吃都是热着的。”
“照我来说,他的那碗该给我才是。”夏侯容容勾起一抹冷笑,直瞅着夏侯胤“此前有人胳膊净往外弯,我的心才是向着你的。”
“少说两句。”段倚柔微笑,眸光柔ruan的瞅着她“去吃碗银耳羹,这秋天shen子容易燥,吃了对你的shenti好。”
“听见了没?还不快去?”夏侯胤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丝不耐烦。
他的妻子确实对他是照顾备至,但是,她与他说话时的态度,总是拘谨而生疏的,不似在与容容说话时,两人是真正的亲近与热络。
“好,我这就去了,不过,有件事儿我想应该要让你知dao才对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我要删减给崔氏母女的饷银,说实话,她们那一院里不过就母女两人,可是一个月却要用掉五百两的花销,太爷爷是老chang辈了,可是一个月也不过就用掉两百两,我觉得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。”
“我不赞成。”夏侯胤淡淡地回dao。
或许是因为崔总guan是他的救命恩人,所以对于崔家的遗孀和女儿,他一向都怀有亏欠,一直以来,他并非不知dao崔氏母女在他们这些主子的背后狐假虎威,但是,只要不是太过分,他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,就任由她们去了。
“你不赞成没关系,我已经拿定主意了,而且,嫂嫂是主母,女眷们的事就应该由她zuo主才对,只要她同意了,这事儿就成了。”
段倚柔暗暗倒抽了口冷息,没料到话锋一转,竟转到她的tou上来了。
“这也是你出的主意吗?”他转眸,一双锐利的眸子直直地she1向段倚柔。
“什么?”她疑惑地眨了眨眼。
“是你唆弄容容,要她这么zuo的吗?”
“你不要胡说,是我自个儿的决定,不关嫂嫂的事!”夏侯容容简直就是火大,大声反驳。
“是你吗?”夏侯胤看也不看表妹一眼,目光依旧钉在妻子shen上。
好半晌,段倚柔感觉自个儿的脑袋像是给人掏空了,一片空白。
她不该讶异的,他会有这样的猜想,其实是人之常情,毕竟她过门之后,与容容一向走得很亲近。
但是,难dao他就不该相信她吗?即便这真的是她的决定,他shen为她的夫君,怎么就不站在她这边,给她支持呢?
突地,她感觉到一gu尖锐的疼痛,从小肮的shenchu1传来,她勉强自己忍住了疼痛,眉心不自觉地拧起。
“是我自个儿的决定,不要扯到她tou上。”
“不要吵了,容容,少说两句。”她拉住夏侯容容的衫袖,不住地摇tou,眉心微拧,脸色越发苍白了起来。
“要我别说,就请他先住嘴,别净是胳膊往外弯。”
“我zuo的事自己心里有底,你最好别guan。”
“都住嘴!不要再吵了!”段倚柔再也忍受不住,ying生生地挡在两个人的中间,大声地喊dao。
自从她进门以来,没人见过她发过脾气,一旁的两人顿时有些愣住,他们看着她白净的脸容,在怒气之中透出一丝脆弱的惨青色。
好痛!段倚柔感到小肮shenchu1传来撕裂般的痛楚,那从未有过的痛苦教她说不出话来了,她jin握住拳tou,勉强自己在他们的注视下平静如昔。
“算了。”她说,嗓音微微地颤抖“你们要吵就吵吧!我不guan了。”
说完,她转shen走向门口,不想教他们看出她的不寻常之chu1,但就在她走到门口时,他扬声唤住她。
“不行,你留下来,我要你在场。”他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,她的脸色太过苍白,苍白得教他觉得心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