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你比自个儿所知道的还要好。”
“不知道这天底下能认同你这句话的人有几个?”泛在他唇畔的微笑有些淡凉,话锋忽然一转,笑道“去了那里你想吃些什么?芥辣瓜儿?香糖果子?还是想吃些麻糯细粉?”
“这些都没吃过,都想吃。”
“没吃过的都想吃?”他没存好心地轻笑了两声“那给你来些鸡皮、腰肾、野狐,或是猪皮肉?这些也都吃吗?”
“这些也都有卖?”她惊讶地睁圆美眸,以为他是故意说来逗她的。
“当然,还有猪脏鸡碎,听说价钱不贵,最多就十几文钱吧!你要是都想吃,我就都给你来上一份,如何?”出了大门,他将她抱上马车,看见她每多听到一道菜,脸色就更难看,到了最后简直就是惊吓万分,只能用一双美眸瞪着他,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表情,教他忍不住开怀大笑了起来。
门口的小厮从未见过他们主子如此爽朗的笑脸,不由得怔楞住了,一直到马车驶远久久,还回不过神来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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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什么猪脏鸡碎都要给她来上一份,自然是吓唬她的。
当他们抵达州桥夜市时,才刚过未时,大半的摊贩子都已经开始做生意了,以往,福满儿就算与珂月出门走动,也不曾来过下坊市集,对于那形形色色的摊贩子她简直就是大开了眼界。
不过,就在才逛不到一半,他们才刚吃了几样小食,买了一些林檎干与芭蕉干,以及一颗令她爱不释手的朱漆竹鞠,在隔壁摊子买的西川乳糖和霜蜂儿都还在包装时,天公不作美的落了雨,雨下得又大又急,即便有鹰扬天用袍抉替她遮雨,待他们找到屋檐躲雨时,都已经是半湿了,就算后来雨稍歇了,穿着一身湿衣裳也不好再逛下去,只好召来马车打道回府。
雨水一直落到了傍晚,雨还未完全停歇,西边的云彩已经有些散开了,落日的霞光映照在层层迭迭的云朵上,显得特别璀璨艳丽。
天边的晚霞渐渐转暗,虫鸣蛙叫不断,凉爽微风之中,还沁着一丝落雨过的湿意,拂在肌肤上,感觉格外舒适。
回到家之后,奴才们赶紧张罗热水让两位主子入浴,等福满儿沐浴完穿好干净的衣裳,向下人们问起鹰扬天,才听说他早就洗好,已经先到小书院去了,只吩咐说已经在外头先吃过些小食,要厨房不必急着准备晚膳。
福满儿来到小书院,没见着他在书房,顿了一顿,才走到了右厢房,透过了栏间看见他坐卧在外头的床台上,侧着身子,以手肘依靠在几颗迭起的软枕上,敛眸沉静地看着卷握在手里的账册。
在他身后的天色还未完全变黑,一抹晚霞如烧红的烈火般,染在幽暗的天边显得格外抢眼,让他手边的烛火光源显得有些单薄幽微。
福满儿站在栏间之内,不知道看了他多久,只见晚霞尽数褪去,床台旁的两三盏烛火光芒显得越来越明亮,把他的轮廓照得一清二楚。
一件质地略厚的袍服被仍披在床台一角,此刻,在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薄透的单衣,看起来是半透的,想必他刚才穿上时,应该没留心将身体擦得全干,残留的水珠湿透了出来,虽然坐在春夜的暖风中已经晾得半干了,但是还有一小片沾濡在他的胸膛上,那不经意流露而出的性感,教人见了为之屏息。
当然,更别说那小片袒露而出的胸膛,并非是债张而强健的,但是却十分的结实,而且线条优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