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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齐天始没有忽略掉着一丝急促,她太急于想要与他撇清关系,几乎已经到了残酷无情的地步。
“想想,奴才当然想!”青姚点头。
“你以不过就两尺余长来形容这尊沉香佛,说法是很不对的,沉香木长成两三百年,所结的香不过就只是巴掌大,所以要有这块沉香,只怕要花上千年吧!而大块的沉香又称为水盘头,虽不可入药,可是能雕成佛像,可是在雕制的过程中是很惊险的,因为形成沉的部分极硬,但木质腐朽的部分又极脆,这教匠师在运刀时非常困难,往往一刀之别,圣像的优劣立见,所以我才说,能得此沉木,又能雕成如此形态优美只佛像,是比金银更难得的。”
说完,她发现他视线定定地落在自个儿身上,她没动声色地别过娇颜“你做什么要这样看着我?”
齐天始轻轻摇头“听你这番话,让朕觉得这份礼送得值得。”
“我没说要收你这份礼。”
“为什么不收?你自个儿不是说了,这尊沉香佛难得至极,你比任何人都知道它乃是无价之宝,为什么不要?”
“就是因为它是无价之宝,所以我不敢要,因为收了这份礼,我无以回报皇上的恩德,所以还是请皇上收回去吧!”
“朕不要你的回报,朕只是想要…想要你可以开心。”最后几个字,他以极滞涩的语气说道,每多说一个字,他的心就多揪沉一下。
因为,他一向不擅长说这种哄人的话,也因为,她的神情是如此地平静,似乎完全的无动于衷。
凤雏静静地望着他,好半晌,才缓慢启唇。
“你知道吗?喜欢上你,就像是让自个儿活在阴天里,每当我抬头往天空望去,就只看见灰色的云片,你对我所做的每一件事,都会成为我天空里的灰色云片,深深浅浅的灰色,影响着我的喜怒哀乐。”
她的语气近似轻喃,转过眸,望着窗门外阴沉的天色“每当你对我有一点好,我就以为自己看见了晴天,我是真的以为自己看见了,但是,那晴朗的天色总是一闪而逝,每当这时,我的心里会更难受,可是,我告诉自己,我是明白你的,你不是存心要令我难受的。”
凤雏转回眸,迎视他的眸光,看见了他眼底闪过一丝痛楚,看见他的痛苦,她却一笑置之。
“其实,是我让你感到痛苦才对,你不喜欢背负他人的情爱,那令你感觉到沉重,因为无法响应,所以你宁可不给对方希望,而我,却自以为是的把满腔的喜爱,全都加到了你的身上,现在想想,那该是多沉重啊!想当初,逼着要你娶我,你的心里该有多不甘愿呢?”
“凤雏—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