瑟缩地躲在树干后头。
“恩?”禄至黑眸眯起,更坚信此事绝非表面所见那般简单。
“那个…你晓得汤小姐十七岁了,以婚嫁年龄来说有点晚了,不过…看在汤府的财产上,上门求亲的人不在少数…”总有那么几个一肚子坏水的人渣,想人财两得。
“然后?”定有下文。
狐小小呵呵地干笑,脖子一缩“她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,但是她自知时日无多,因此主动退婚,不愿耽误对方的大好前程。”
“她有未婚夫?”禄至错愕,心底涌现一股不明的复杂思绪。
“退婚了,退婚了,小爷敢打包票,而那个上官家也不啰嗦的退还订亲信物,还火速地为长子另择一门贵亲,就是唯恐汤府后悔。”婚事告吹已成定局,再无挽回的可能。
但狐小小没说的是,上官家长子抵死不从,他认定汤负心,一心要与之白头偕老,不肯从父命另攀高门。
这件事闹得不算小,惊动了要与上官家结亲的县令大人,他因此不悦地施加压力,一方面对上官家施官威,要他们好好教导儿子,乖乖娶他女儿,一方面打压汤府的铺子,让汤负心瞧瞧民与官相争的下场,要她识趣点勿做妄想。
“狐小小,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,如果当当只是未婚夫,你不会把我推进这个局。”看他缩头缩尾的心虚样,肯定大有文章。
“我…呵呵…没事,没事…”有事的是他,老婆是他的,自然要出面排解排解。
“你…”禄至还想捉住想狐小小做一番审问,谁知手才伸出,一道身影由远而近,边跑边喊——
“姊…姊夫…不好了,有…有人带着聘金上门,说要…要娶大姊…你快去阻…阻止,大姊很生气…”好喘,若是有杯茶止渴就好了。
汤知秋心里才这么想着,一杯茶就出现在他眼前,他也没多想,一口饮尽,这才缓过气。
“慢慢说,别急,我听着。”禄至一挥手,杯子就不见了,似乎从未出现过。
抹了抹额头上的汗,汤知秋拉了人就想走“姊夫,我们要快一点,那个人是无赖,绝对不能让他娶走大姊,他是贪花好色,坏事做尽的大烂人…”
烂人?无赖?他听得一头雾水“怎么回事?你说仔细点。”
“大姊根本不想嫁,拒绝了好几回,可是县丞的公子三番两次请媒人上门说亲,更可恶的是他不是迎娶正妻,而是纳妾,第十七房小妾!”他们汤府再不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,哪有嫡长女予人做妾的道理,是羞辱。
“所以是强娶为妾?”原本缓行的禄至忽地大步向前,速度快得汤知秋差点追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