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着他们的手学走路,一粥一饭的喂…”说着,眼泪又悄悄滑落。
她其实真的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,而现在真的有机会实现,她不想放弃,不想什么都没来得及体会就又回去。
禄至轻叹,拉着她往怀中一靠“怎么又泪眼汪汪了,你该明白,我只能舒缓你的病痛,所以你此时才能面色红润,全无病容,也不会心口发痛,彻夜难眠,但是你的寿命是老天定的,我改变不了。”
这一刻,他想起寿仙,他想:若向阿寿借寿,她会不会给,而他开不开得了这个口?
“以前多少大夫在背地里斩钉截铁地说我活不下来,可我都撑过来了,我不信我拼不过老天。”她忽地心生怨恨,不甘心活在数着死亡日期的无望中。
他悲怜地轻拥她“不怕、不怕,有我在。”
“要是我不在了,黄泉路上你也会陪我一起走吗?”如果黄泉路上有人做伴,她会笑着辞世。
“这…”他语塞。
神仙不会死,道行越高,活得越久,百岁、千岁是眨眼间,若不犯错,他们寿与天齐,他无法对她坦白,他们将来要去的地方并不相同。
不见他回答,汤负心忍着鼻酸,强撑起笑脸“不说这个了,汤府的亲眷并不多,就在府里办几桌吧,把铺子的管事和掌柜请来热闹热闹,不用太多人,就自己人凑个兴,你看好吗?”
“你是指婚礼?”
“恩,这样的安排还可以吗?我怕有人来闹场。”她羞赧地咬着唇,垂睫睐他。
虽不明白为何会有人闹场,但他没多想,轻轻嗅闻她身上的淡雅香气“让小小去看门,他知道该做什么。”
一提到狐小小,汤负心若有所思的盯着他“他不是个十岁的孩子吗?怎么能一人打倒十几名壮汉,教人不敢置信。”
“人虽小但脑子灵活,只要有心修炼…”
“修炼?”她捉到语病,不解地偏过头。
惊觉失言,禄至轻咳两声,笑得不自然“修炼武学,从小打下根基练功不懈怠日复一日不断地持之以恒,年纪虽小却有高强本领。”
“所以是武功吗?”不知为什么,她就是觉得古怪。
他回答不上来“婚礼定在哪一天较适宜?请人看过日子没?”
话题突然被转移,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“你是卜卦算命的卜医,这是你的本业,有必要再问别人吗?”
他面上一热“卜卦算的是别人的命,算命不算自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