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
“来,这个给你。”
一dao鬼鬼祟祟的小白影忽然从朱漆圆zhu后蹦出,吓了从回廊下经过的汤知秋一大tiao,他捣着狂tiao不已的xiong口直呼阿弥陀佛,以为见鬼了。
再定神一瞧,不就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二师父,要教他zuo坏事而不会被活逮的狐小小。
自从陶一飞事件后,他自行决定要拜夏禄为师,学他不用动手就能将人定住的功夫,所以狐小小只能排第二,他要跟他学打人的招式,咻!咻!咻!一下子全躺平了。
陶一飞等人脸上的字,有一半是汤知秋的杰作,所谓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他跟着狐小小使坏,一个剥人衣服,一个负责写字,合作无间。
“这是什么?”闻起来有酒味。
“好东西。”汤知秋一听是好东西,心一动,就着莲花酒盏想尝一口,但ma上被拦下。
“不是给你喝的。”不过绝对是好料的,能教人yu仙yu死,浑然忘我。
“那是给谁的?”这味dao闻起来很香,让人光闻就有微醺的感觉。
一抹jian笑出现在狐小小的面庞。“给你姊夫,我家品xing高洁的公子。”
禄仙呀,禄仙!你打的是什么注意我一清二楚,想当坐怀不luan的柳下惠?我狐大仙今天要破了你的dao行了。
“给我姊夫zuo什么?”汤知秋双眼明亮地眨啊眨,有求知yu的发问。
“这叫迷天迷地迷情散,掺在酒水里,让你家姊夫,我家公子饮下后会一生一世只对你姊姊好,再也不会看第二个女人。”药xing奇佳,专门针对定xing佳,清心寡yu的修行者,得之不易。
其实说穿了就是春药。
“啊!那真是好东西,我赶jin给我姊夫送去。”不疑有他的汤府小少爷笑逐颜开,乐不可支。
“记得倒在合卺酒里,两人同饮,妙趣无穷。”合欢终宵,缱绻缠绵,春雨沾shi牡丹台。
教人为善难如登天,要论起zuo坏事,那就真的不用费心了,汤知秋有样学样,把二师父的绝活揣mo个七、八成。
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,蹑手蹑脚地来到摆放酒水、菜肴的桌子,弯着shen慢慢地添酒加料,又悄悄地退出屋外。
从tou到尾都没惊动端坐床沿,盖着喜帕的新娘子,她gen本不晓得有人偷溜进来又走了,兀自地发呆,想着今日重伤不已的上官错,心里涌上愧疚。
幼时的她对他是有几分喜爱的,常想着能永远在一起就好了。
可是上官老爷的一番话打醒了她,他说“你凭什么pei得上我儿子,三天一大病,两天一小病,光是药钱就要花多少,我们上官家虽然有钱,但也不能娶个只会花钱的媳妇,你拖累自家也就算了,干么来祸害我家儿子,你知不知dao上官家卖的是盐,那是拼死拼活赚的血汗钱!”
那一年,她十五岁,正好又一次从鬼门关前逃过一劫,看到上官错手臂上寸shen的伤口liu着血,恍若无事地为她送来了时鲜鱼虾,笑着说只要她喜欢他什么都愿意zuo。
那是她shenshen受了震撼,心口一阵刀割似的疼痛,当下她晓得上官老爷说对了,她不能再拖累他了,因为她不想他爱她那般爱他,她只是想找个人陪,才自私的利用他的感情。
因为席艳娘的出现,以及母亲为情所伤的事在她心上留下抹不去的yin影,她发现自己gen本难以jiao付真心。
所以,她退婚了,义无反顾,由她爹亲自将订亲信物送还,从此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。
当时收下青玉蝴蝶璧的是年近七旬的老太爷,他只是幽然地叹了一口气,要她爹代转一句话“苦了你,孩子。”
“你在想什么?”
眼前忽地一片大亮,一张白皙若玉的秀逸笑颜近在咫尺,眼中漾着琉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