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荼靡笑着摇摇，其实她说那句话，并不是暗指他的个不好，而是觉得他好勇敢，只要心里笃定了想法，便不旁人怎么说了。

“那想不想试试看第一次被男人宽衣解带？”他笑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戏谑，看见她白皙的肌肤因为红而更加透亮，心想以后自己只怕会以逗她脸红为乐趣。

“我自己来…不需要你…”胡荼靡住了他的大掌，挣扎着想要退开，从小到大，从未有一个男人像他一样如此亲近过她。

“我不觉得。”他一否决了她，畔勾起一抹微笑，伸手解开她后颈上挽住发的簪，看着她一青丝如瀑般落双肩，红的嫁衣与乌黑的发丝，将她原本就极白皙的肌肤衬得更加剔透动人“我不你的名字是不是一个悲剧，我只知自己喜你的名字。”

外衣的系带在她的手里松脱，一瞬间，衣服的两襟敞开，她仰起澄澈的眸光，看见里的单衣，还有他锁骨之下隐约浮现的膛曲线。

“开到荼靡事了，尘烟过，知多少？季的二十四信以梅为先，往往开到荼靡时，就已经近了尾声，所以荼靡代表结束，是盛开灿烂的结束，是好的结束，你不觉得听起来就令人觉得悲伤吗？”

“带也要解开。”他沉静地笑说。

蓦然，就在她挣扎着来不及防备时，他大掌住她的背，俯搜吻住她柔的，有力的臂膀将她怀里，亲吻着她，就像是碾着最的朵，想要在朵之间撷取甜的。

“站起来，替我脱下外袍。”他奇不意地命令。

“是。”她咬着，动作因为心加快而变得更加笨拙。

“那当然。”她飞快地回答，脸儿涨得通红。

胡荼靡迟疑了半晌，将手里的袍搁到一旁的矮凳上，回到他的面前，动作笨拙地替他解开腰带，腰带解开之后，就在她停下手时，又被他一掌住，纤手贴在他实的腹，受着他肌理之下充实的力量。

“是。”她站起，依言照，只是当她卸下他的外袍，要走向一旁的架挂上时，纤腕却被他大掌给一把握住。

她受到惊吓似地仰起颜，看见他挑起眉梢，一脸笃定了她逃不掉的邪气表情，让她的脸更加红透，好半晌说不话来。

“你一向都是这么我行我素吗？”

“先不忙，把袍随便扔下，然后解开我的腰带。”他浑厚的嗓音依旧一派轻松，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。

“你不喜自己的名字？”

“是，虽说是娘亲取的，但一直到她去世之前，我都不敢跟娘说自己不喜这个名字。”她摇摇，脸上一抹苦笑。

“第一次为男人宽衣解带？”他背着双手，倾脸在她的耳畔轻笑问。

是名字的问题，而是他们…”说到一半，她忽然打住，轻轻地笑叹了气“不说他们，我喜听你喊我名字的语气，会让我觉得自己的名字原来很好听。”

她心想，或许，只要他继续持自己的喜，有朝一日，她会因为他的喜，而上自己的名字，再也不会因为它充满了令人悲伤的意而难过了。

“是。”他的笑容咧得更大“你的观察力很锐，很多人都说我个不好，最好少惹我生气，越早知这一，对你而言是件好事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他好奇地问。

乌天耀伸大手，捻住她霞帔上的扣，一个扯动，整排扣了开来，一瞬间，他看见她的脸儿像成熟的苹果似的，红到不能再红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