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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(2/2)

“呷饱,谢谢。”雷昶毅礼貌称谢,其实饿得

“阿要买啥?”老太婆张着剩没几颗牙的嘴笑嘻嘻地问。

“你要找谁?讲名字我们就知了,不用看住址,反正看无,哈哈哈!”另一位老阿公说着,在场的人都大笑了起来。呵呵,乡下人好乐。

“喔,好,谢谢,我要问路…”来到黑店了,不购不给问路,不过雷昶毅这次比老太婆动作快,抢白:“请问这个住址要往哪个方向走才对?”

“请问她家要怎么走?”雷昶毅极结束混的问路场面。

不过,总算也问绪。依着姨的指示,他猛踩油门,终于顺利驶一座住较密集的小村落里。

卫星导航在偏僻乡间起不了太大作用,蜿蜒的小径多且复杂,天墨黑,路灯稀微,随时一个小闪神都可能令他跌无所不在的农田里。

有了消息,有了地址,他却…迷路了。

“姓袁喔,哈哈哈!我们村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姓袁,你要找哪一家姓袁的?”在场老人家七嘴八讨论着,吵得雷昶毅不知如何是好,倒是妇人姨突然大叫一声:“啊!年轻人,你要找袁采?”

“雷先生你别急,原来采只是回南的家,没有失踪啦!”

“我跟你讲,你来。”姨把他拉,东指西指,详细说明,还心地教了他一乡下问路技巧。“在乡下问路,拿地址浪费时间又没效果,你要直接问长辈的名字,说”袁东和他家怎么走“,把晚辈名字讲来问是没用的。”

“袁采嘛!就袁东和的女儿啊,去台北上班,一直被报纸说是当了人家情妇的那个女孩啊!”怪不得从他一门她就觉得他很熟,他一定就是报纸上说的那个大老板本人啦。

“我,问路。”

“啊,这个我看看,啊,这个歹势,我不识字。”老太婆拿着记有袁采家地址的手机端详老半天,最后竟给他一个跌破镜的答案。

老天!他到底在这家杂货店耗了多久呀,时间已经不早了!

“问路哦?要不要买包烟?”老太婆信手抓起一包白长寿,递到他面前。

停在狭小十字路,他拿不定主意要往哪个方向走。

“喔,是,谢谢指教!”雷昶毅送姨一记恩微笑,旋即驾车飞驰而去。

将车停在据说是离袁采家最近的一座小桥旁,正迟疑着,一个老伯伯骑着喀哩喀哩响的古老脚踏车,迎着风悠哉地骑了过去。

“喔,东和的女儿喔,不乖,跑去台北当人家的细姨,真不乖,丢她老爸老母的脸。”老太婆扁嘴摇,很不赞同袁采的行为。

“来坐,呷饱没?”老太婆亲切地打招呼。店里三个老人家和一名妇人,几只睛同时盯着他这位外来客,希奇得很。

“回南的家吗?那么麻烦你给我采家的地址,我这就上找去!”若不告而别是为了考验他、报复他,都没关系,他心甘情愿受教承担,只要让他顺利找到她,不要再失去她!

问题又来了。天太黑,路灯少,家家门牌上的号码并不易辨识,而且都是三合院、四合院、大杂院,本不可能任人随意查看。

不过,照朱经理的说法,袁采最快应该会在第十一天回来。可是雷昶毅又不愿傻等她十天而什么都不去

几经波折,终在一条幽暗小路旁发现一间很不起的小杂货店,闭的玻璃窗透老旧灰白灯光,像在茫茫海域里发现灯塔,迷失的船儿有了方向,他用力踩下油门,很快地停在杂货店前,下车来,打开玻璃门。

“你们好…”雷昶毅手机里的地址,准备问路。

总之,他找不到她,也等不到她,心急如焚,片刻不得安宁。

就在三天后,当他找人找得快发疯时,李佳佳终于捎来一线生机——

天啊!人言可畏,采在自己家乡被谣传成是他的小老婆了…雷昶毅愧疚节节上升,好想大声告诉他们:袁采不是他的情妇,他想娶袁采为妻!

“名字吗?我要找袁采,袁、采、…”雷昶毅台语讲得哩哩落落,张加上心急,一整个满大汗。

等,终是等不到她从里开门走来,或从外开门走去。

独自寻了一天一夜没有着落,只好再找上不相熟的李佳佳,不巧李佳佳也没听说她去了哪里;又厚着脸去问更不熟的小凡,得到的回答一样是不知。最后连朱经理都抓来问,也只得到她请了超过十天长假的答案。至于她为何请假,朱经理却糊其词说不清楚。

“喔,好。谢谢。”他接过香烟,才要开,老太婆又笑嘻嘻地问:“要不要再顺便买包科学面?今天刚的货,吃起来考考考,粉脆喔!”

“是!”雷昶毅应着,一旁老阿公又抢着说话,问:“,他到底要找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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