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考试不难啦!”方以惠嘟囔着。

她很专心，专心到没注意时间迅速逝，本来说再十分钟，转间竟过了半个小时。

“就在大哥最需要帮忙的时候？”

应该说，她只盼望两个妹妹可以快乐长大，可以好好读书，可

两个妹妹在方以慈促之下，不情愿的先回了家。店内顿时只剩下方以慈一个人继续专心的整理着炉台，接着她甚至弯腰蹲坐在小矮凳上，拉过，清洗着锅碗瓢盆。

这番话让原本想要大声为方以慈辩驳的汪如松顿时了气，不知如何是好，只能一再叹息。“没这回事，你们…唉!都过去了，现在大哥也很好啊!你们不要多想好不好？”

汪如风大叫“所以她就跟大哥分手了？!”声音之大，差让人震破耳。

汪如钟抱着站在一旁“既然她有你讲得这么好，为什么后来你们没有继续在一起？”

“姊是叫你们先回去，姊还有事要，还有一些东西没收好…”声音从里面传来，显见方以慈还没回家的打算。

汪如钟也来不及制止弟弟，他的神里满是关切，盯着大哥。

“不是，我是跟她协议分手…”

一定!

“对啊!对啊!”

幸好她们就住在不远，方父去世后，方以慈带着妹妹搬到这一带，租了一间小房，坪数不大，租金也不，是三姊妹目前的栖之所。赚了一钱，这才再租下这个巷内的小店面小生意，养活三姊妹。

等到方以慈将手上的工作全完，已经九半了，她站起，扶着几乎伸不直的腰，隐约到后腰传来刺痛。“才三十岁，怎么会这么弱…”

两姊妹对望一“那我们来帮你…”“不用不用!姊自己就行…”

“没关系啦!”以恩率先走店内，看见方以慈还在洗炉台“姊，我们来帮你…”没想到两姊妹被推了来“你们先回去好了，不是明天还要考试吗？赶快回去看书…姊就说你们四个今天不用来…”

“因为她很忙，其实我们没有太多时间约会，常常只能放学时一起相约走回家。我记得她最喜喝拿铁，所以我常常买一杯给她喝，只是那时候大哥没什么钱，只能买最便宜的…”

“知了。”

大哥这么好，那女人一定会后悔的。

汪如松楞了楞，似乎不知该怎么说，想了许久才开“后来大哥…忙着家里的事，你们也知的，爸爸生意失败.欠了这么多钱，大哥真的没有心思去考虑情的事，就跟那个女孩协议分手了…”

“姊，你不是说要回去了，怎么还不来？”

“你们…”看着两个弟弟义愤填膺的模样，汪如松突然到很痛。

听着大哥的劝，两兄弟却一都没到宽心，夹杂着难过与愤怒，心里对那个不知名的女生又是咒骂了几声。

许真该传承一些类似经验“大哥中时过一个女朋友，那女孩很可、很温柔、很贴，最重要的是，她是个很负责任的女孩，很在乎她的家，永远以家为优先，甚至把自己摆在最后，就算牺牲自己也无所谓…”

如钟也很气，但与其说他生气，不如说他到难过“都是我们害了大哥…对不起，大哥…”

以恩与以惠彼此互望，叹息；以恩开“姊…那你快回来喔!”

“哪有人这样的啊!这么势利？”汪如风气到快要发疯。

对着自己喃喃自语，但事实上，她知理由——这十多年来，她过度使用自己的，如同透支一般，虽然才三十岁，却满是病痛，似乎随时可能垮下。

方以慈笑着摇“别这么有自信，赶快回去念书，再给姊十分钟，姊等一下就回去了。”

而她的心应该更老了，生命明明才壮年，却已无所期待，有些事有也好，没有也好，她都不求。

时间九整，面店铁门已经半拉下，一天的营业结束，汪家两兄弟先离开了，或者说两人已经先被方以慈赶回去，所以现在店里只剩方家三姊妹。而以恩与以惠就站在门，对着还在店内整理的姊姊喊着。

“然后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