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是不说话。

他笑。“原来探班有这好，以后我天天来好了。”

她十分痛地赶了半天，却怎么都撵不走这大的障碍，只好任由他站在摄影机照不到的角落看书，自己忙去。扫地、洗机、盘补货、应付夜零星客人，等到开始煮茶叶时，已经凌晨五了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仓库前，她特地瞄了。那大障碍一见班同事来，便乖乖移往店外，不给她添麻烦。她心底一直记挂着他，快手埋完了作，一踏店门，就听他说：“今天加班？八才走。”

“八走是很正常的。”虽说七下班，实际上必须把工作完才能离开。刚开始不习惯程，还曾补货到九才下班，当天上课几乎都在打瞌睡。

她瞄了角落的摄影机。“有客人在，我不能工作室。”

“我又不是客人，你去忙你的。”他挑眉。“你故意赶我走是不是？”

“没关系，我会等到你来为止。”就像昨日一样。他真的会等，而她最后也一定会到。他们两人都知这结果。

“什么第一天！没有下次了。"她几乎气结。“你明天若胆敢再来，我就不再陪你吃饭了！”

“我在上班。”她无奈的。

“别闹了！”

耳后太过贴近的声音让她差起来。

“反正我说破嘴，你也不听，我的担心，你本不在意，就不用问了。心酸。”

“你忙你的，我看杂志。”就定位，一副准备赖着不走的样。

大的人沉默半晌，然后决定：“我要抢劫。乖乖把收银台所有钱来，我就不拿球打昏你，懂了吗？”

牵他到了早餐店，问他要吃什么，还是不说。她迳自帮他了他喜的，两人安静吃着。

他只是怪气地扫她一，不说话。

“我原以为大夜的工作很轻松。”他皱眉。“看你整晚都没有坐下过，忙得跟工蚁一样，每天都这样吗？”

“我一个礼拜最多兼差一两次，又不像你天天作作。你都可以熬夜了，我为何不能？”他又打了个哈欠。“这是第一天，以后就会习惯了。我肚饿了，小，来两颗茶叶。”

“你怎么还在这里？上午不是还有课？”她忍无可忍的踱到那个猛打哈欠的人面前。

“好了，我请吃早餐，你要吃什么？”她只想到这么一个安抚的方法。

怎么反应，只好装睡。一直闭忍耐到将近八，才把一直赖在自己膝上的人推开，行若无事的让他送自己回家，接下来的时间她本睡不着，洗个澡就来上班了。

“你——”接下来她来不及生气，客人渐渐多了起来。在大学跟国中附近的便利商店，从六左右开始忙碌，她货的东西本还没理完，只能等七班同事来了才有时间打。

“阿…”她错愕看着夜一现在自己打工地的人。“你怎么会来这里？”

“警察局就在对面，想吃牢饭的请尽量动手。”就是因为这样，店长才会准她一个女生上大夜班。

他听了后不说话，只是挽住她手，叹息。

“你黑圈都来了，最好现在立刻回去补眠。你不是才又签约，你这脸要怎么工作？”

“你刚洗完澡？”

“好。”他利落抄起漫画周刊跟两本杂志到柜台结账。“这样我就是客人了，客人皇帝大，你再赶我，我就‘客诉’，让你知‘澳客’这两字该怎么写。”

“你同事呢？”他左张右望。

见他万般无奈、又怨又叹的模样，她早知他不赞成她日夜颠倒的工作，但…垂下，看他自然挽住自己的手，她讷讷解释：“其实平常只要手脚快一，完工作就可以工作室休息，听到门铃声再来就可以了，只是这样很容易打瞌睡，会让我痛，所以我习惯整夜慢慢的工作，尽量让自己走来走去，忙一时间才过得快。”

“大夜班通常都是一人当班。”她瞄他一，揣度来意：“明天中午我会陪你吃东西，安心了吧？”

“我要工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