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怜瞪大眼眸,丝毫不知自己做了什么。她先是以被褥覆盖自己,怯怯地看着武劲的额头布满汗水,似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,不免露出同情的眼神。
“你…还好吗?”虽然畏惧他的意图,见他这么痛苦,她的、心里却也不好受。
武劲猛然转过头瞪她,忍着疼痛愤恨指控着:“你是故意的!”可恶!他竟然栽在这只小老鼠的脚上!
“我…没有…”轻怜一脸无辜,武劲投射过来的愤恨眼神让她吓得直往床角缩去。
“还不把我的裤子拿过来!”武劲咬牙切齿地说着,极力忍住尚未褪去的疼痛,不在她面前示弱。
“哦…”一心只想帮他减轻疼痛,轻怜赶紧用被褥包住自己,照他的吩咐去做。
将裤子递给他时,武劲却又冷声斥喝着:“不会帮爷儿穿上吗?你到底会不会伺候人?亏你还是『驭奴馆』训练出来的!”武劲摆出主子的架势使唤轻怜,故意贬抑她,只为了挽回自尊。
“我…”轻怜还真的不知道怎么伺候别人,因此拿着他的裤子愣在一旁。
“还不快点帮爷儿穿上!”此刻疼痛已稍稍减缓,他大剌剌地坐在床上,等着轻怜伺候。
…
“我…对不住…”
再一次命中要害,武劲根本痛得出不了声。
没想到他这个太子密探竟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中!她肯定是故意的!
见武劲没响应,她觉得有必要再慰问他一下。
“爷儿…你…还好吗?要不要我…”
话还没说完,却被武劲闷声打断:“滚!”她再继续用那种同情的语气说下去,他肯定会杀了她!
轻怜觉得还是先不要招惹他比较好,只得讪讪然地下了床,回头还不忘拉起被褥盖住他。“那…你慢慢休息…”
“滚…”武劲努力从牙缝进出这个字。
这一刻,他真有些后悔买下她…
接下来好几天,武劲像是赌气般不愿见到轻怜。
他每天早出晚归,轻怜则依照指示每日下厨,但他还没用早膳就出门了,直到她就寝后才回家。只是,他每日都会在灶房放置一堆猎物和食材,以及女孩家的换洗衣物。
见武劲不再来骚扰她,轻怜独处在这遗世小屋里,刚开始竟感到极为自在。不需与其它人打交道,周围只有不会说话的阳光、空气和水,还有偶尔来访的飞鸟,这一切正符合她不喜与人交际的性子。
但是渐渐地,她的心思却始终绕在武劲身上打转。
他该是讨厌她了…
那天他痛苦的模样还真令她担忧不已,还好第二天他安然地出现,面无表情且看也不看她一眼,却让她悄悄地松了口气。
她从来不知独自用膳原来是这等孤单的事,但以前她都一个人的呀…
意兴阑珊地提起筷子之际,忽然一道身影飞奔而入,等她一回神,武劲已安适地坐在她面前,正要提起筷子。
轻怜心头一喜,连忙起身。“我去热菜…或…再炒些菜…很快的…”她急于讨好他,端起盘子就要入灶房。
“坐下吃饭。”武劲冷冷地阻止轻怜,便拿起碗筷开始用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