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
郁子丹与顾青漪经过一夜休养,翌日便回到宝庆王府。
由于背后也有箭伤,因此郁子丹侧卧在床榻上看着顾青漪替他换药,虽然她的手法很笨拙,往往会不慎扯动他的伤口,但他就是不愿让侍婢为他换药,注视着她那小心翼翼又专注的神情,他心里有gu前所未有的满足。
好不容易敷好药,再包扎起来,顾青漪一抬tou便迎上郁子丹的眼神,他的眼里此刻透着几分柔色,嘴角也微微弯起。
她轻吁一口气,与他相视而笑“我cu手cu脚的,有弄痛你吗?”
“没有。”那点痛对他来说就像被蚊子叮似的,不算什么。
她在床榻旁坐下,握着他的手与他十指jiao缠“你要快点好起来,我等不及想嫁给你了。”她想要明正言顺的留在他shen边、守在他shen边。
他hou中逸出笑声“冲着你这句话,本王定会很快康复。”
“子丹,什么事这么高兴?”过来探望他的郁泽端走进寝房时正巧听见他的笑声,不禁讶异的出声询问。子丹的xing子一向冷峻,他都不记得上次见子丹这么笑是在何年何月了。
见到他,郁子丹带笑的嘴角瞬间凝固,脸上lou出一抹复杂的表情,扶着顾青漪的手下了床榻,朝他行礼。
“臣弟拜见皇兄。”
“nu婢拜见皇上。”顾青漪也随后行礼。
“子丹快起来,你有伤在shen无须多礼。”郁泽端快步来到床榻旁,扶他躺回床上。
他昨夜已听派去的人回来禀告过,他的伤势并无xing命之危,只要好好调养,约莫两三个月就能完全痊愈,但此刻看见郁子丹赤luo的上shen和手臂上缠着层层的白布,不用询问也能知晓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。
“多谢皇兄。”郁子丹躺回床榻,垂眸敛目。此时他不知该以何zhongshen分来面对他,尤其皇兄这两个字现下叫起来格外刺耳。以前年幼不解世事,但如今他已不是当年那无知的孩童,他稍一推测便明白自个儿的母妃是因何而死。
隐隐察觉到他的神态有些异常,郁泽端以为是因郁子丹shen上带伤的缘故,并未多想,说dao“子丹,朕已调查清楚是何人yu加害于你。”
“是何人?”闻言,他抬起眼。
“这事是明全指使张直平所为,朕已将两人打入天牢。”
“是他?!”郁子丹有些意外,但再细想便又不觉得诧异了。这些年来郁明全表面上亲近他,但暗地里没少对他使绊子,只是他不明白郁明全为何如此嫉恨他,甚至设下毒计来诱杀他。
“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jiao代。”太后与皇后为了明全的事先后来找他求情,可明全三番两次想谋杀子丹,罪行重大,自己委实找不到理由饶了他,更何况国师还留下那样的偈语,为了大炎国,更是留他不得。
可不论怎么说,他总是自己的亲骨rou,手心手背都是rou,明全犯下这样的错,他也心如刀割。
“敢问皇兄,明全为何要设下此计来狙杀臣弟?臣弟虽然与他不睦,但应也未及如此shen仇大恨的地步吧。”郁子丹不解的提出疑问。
“这件事说来朕也有责任。”郁泽端自责的chang叹一口气,他挥手让寝房里的人,包括顾青漪全都退下。
沉默半晌后,他才启口说dao“国师坐化前曾对朕提及一件事。”
两个儿子手足相残,他心痛不已,因此有些事也不想再瞒着他了,且依国师生前所言,纵使想瞒也瞒不了多久,与其等子丹想起那些事,他不如先坦白相告。
郁子丹没有答腔,等着郁泽端接下去。
“那日你曾问过朕关于你十岁前的事,你没有想错,你确实不是因为受寒发烧而失去记忆,而是朕请国师封印了你的记忆。”
“皇兄为何要这么zuo?”他面无表情的询问。
“是为了…”才说了几个字,郁泽端便艰涩的说不下去,低下tou,叹了口chang气。
见状,郁子丹接腔dao“是为了想让我遗忘母妃被太后bi1死之事,所以才请国师封印了我的记忆?”
闻言,郁泽端惊耗的抬tou“你怎么知dao?”下一瞬,他恍然大悟“你已记起所有的事?”
郁子丹颔首“昨日臣弟重伤醒来后,便记起了以往的事。”面对着这位大炎国最尊贵之人,他的心情五味杂陈。
郁子丹不知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。因为他,母妃被太后绞杀而死,但也因为他,保住了差点也一块被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