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市长痛心疾首地道,才说完,又被佟海宁结结实实横了一眼。
吓!为什么樊市长和樊夫人也在这里?
他们瞧见她与尉真抱在一起多久了?又听得多少他们的谈话?
花窨颊面绯红,想从尉真怀中退开的动作又被尉真牢牢按回去。
“学长和夫人还没走?”尉真话音平稳地道,一双锐眸瞅着樊振宇夫妇,紧搂着花窨的力道仿佛怕谁抢了似的。
虽然他稍早前就已经向樊振宇和佟海宁解释过这太过玄妙的一切,他们夫妇也义不容辞地来帮忙找花窨,但现在仔细想想,当时找他们商量的确是有欠考虑,凭樊振宇的公务员身分,若是要将花窨当偷渡客或什么非法入境者办了也不是件难事。
“尉真,我们是因为担心你,所以多留了会儿。”佟海宁缓颊地说。
“振宇是开玩笑的,你们别放在心上。”
“是,好人都夫人在当。”樊振宇没好气地回,揉了揉佟海宁发心的举措却充满疼惜,接着又道:“刚才我跟海宁在车上商量过了,我们俩虽然对这些事情半信半疑,但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,花小姐的衣服跟首饰暂时由我们拿去监定,指纹也让我们拿去比对,若真是无法解释这些奇妙之处,花小姐的身分这件事,我会找个适当的方法解决。”
“啊?”花窨一愣。
“你要帮忙?”尉真不可置信地问樊振宇。
“不然呢?我要是不出手,让你去找从前认识的那些三教九流,或是李伯伯认识的那些五湖四海吗?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,你跟从前赌场那些人还有生意上的往来,而李伯伯除了茶行以外,也还有些台面下的生意,呼风唤雨得很…你们这些洗白的商人最麻烦了…拔也拔不掉,惹也惹不得…我真是一片苦心…”既要大刀阔斧,又要小心翼翼。政治政治,不是埋头猛干就能吏治清明、国泰民安,执政者当真难为。
“振宇。”樊市长又被太太瞪了。
花窨虽然听不太懂樊振宇在说什么,尉真却抿唇笑了。
“学长肯帮忙当然是最好。”
“欸,先别学长、学长唤得那么亲热,等事成之后,我要报酬的。”樊振宇唇边勾起的微笑弧度别有深意。
“什么报酬?”尉真凉凉地睐向樊振宇,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。
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,樊振宇还说他与李伯伯这种洗白的商人难惹,在他心里,像樊振宇这种滑溜的政治人物也很难对付。
“我要市府年底的年节礼盒。”樊振宇毫不客气地说。
“市府经费有这么紧缩?”尉真不甚愉悦地挑眉。
“我删减了年度大把预算。”
“也不该要小老百姓买单。”
“公帑要花在刀口之上,更何况你不是小老百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