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珑喜笑道:“葫芦,多亏有妳,否则爹爹很少很少会在这时分来看我的。”
“嘎?”现在什么时分了?她看向外头,猜想应该很晚了,因为她很困了。
做爹的进房看女儿,看她有无踢被,顺手整被,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?
“爹爹向来不会在这时分看我,尤其是四月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卫玲珑耸了耸肩,撒娇地偎进她怀里。
“可是我发现,有葫芦在,爹爹就比较会在意我呢!”
“是这样吗?”为何这说法听起来有些古怪?
彷佛他对玲珑没搁在心上,可是…有时同桌用膳,又可以发觉他对玲珑痛爱有加,就连鱼刺都帮玲珑剔得一乾二净,却不帮她。
是说…他刚刚到底是来干嘛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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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葫芦自行判断,或许是他气她这几日没给他送糕饼,所以才故意上门恶整她。于是,哄着玲珑入睡之后,她自动自发地捧着刚出炉的松子糕到书房。
卫凡凉凉看她一眼,没开口。
“松子糕和菊茶。”她学他淡漠,放下糕饼和荼就准备走人。
“我吃不了那么多。”
他那把沉嗓在她身后响起,教她顿了下,回头睨他。
“需要我帮忙?”
那问话教卫凡好气又好笑。
“那真是麻烦妳了。”
“你是主子嘛,奴婢又能说什么?”说完还不忘呵呵虚应笑两声。
哼,特地为他蒸的松子糕,居然还敢嫌弃说吃不了那么多…要是以往,不管她塞多少,他都吃多少,甚至巴望着她天天上厨房呢。
倒是他近来很古怪,打生辰过后,就没开口要她天天送糕饼。
“架子好大的奴。”他撤着唇,动手掰着糕饼,送进嘴里,米糕几乎是入口即化。只剩松子还在舌尖弹跳着,轻嚼着,尝到松子特有的清香,配着菊茶,在口中揉合成一股难以形容的清爽滋味。
太怪异…他真的无法形容这是什么感觉。
昨日外出时,特地到喜善堂,买了数种葫芦的拿手糕饼,但是却没有一款葫芦特有的滋味。
由此可证明,她并非是从喜善堂学来的手艺,既是如此,她又是上哪觉来和葫芦这般相似的手艺?
“好说。”她有些小骄傲地扬起小脸。
小爷宠出的刁蛮仙鬟就是她呀,是他允许的,也唯有在他面前才撒发。
卫凡睨她一眼,状似漫不经心地问:“妳是上哪学这手艺的?”
“自学。”喔,知道要问了?看来小爷已经开始正视她了,对不。
“如何自学?”
“身适有个嘴馋的家伙缠着我学,我只好绞尽脑汁地学了。”得要配合他的喜好,还得要口味特别,得要清爽松软,又要酥脆甜腻,简直就是在刁难她。
卫凡蓦地抬眼,看着她勾唇笑得嗔羞又得意,那神情那笑靥,那好看的唇扬起的弧度,简直…可能吗?可能吗?葫芦回来了?若真的是她回来,为何不说?所以…她只是个和葫芦极为相似的女子?
正要再启口,御门突地大剌剌地走进门,手里还拿着一封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