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那晦暗的面容是冷漠如冰,不带半丝温度。
“我…”
“妳以为妳是谁?”他一步步逼近。
“我只是…”她被他身上的危险气息逼得一步步地退。
“只是什么?”
“我…”她的背抵在门板上,无法再
“让我告诉妳,妳不过是个赝品,一个暂时供我玩乐的女人,不过是因为妳有那么一丁点的酷似她,那么一丁点的相似,否则我岂会留下妳这个丑颜婆子?!”他怒喝着,余光却瞥见未掩的另一扇门后,桌面的沙罐被动过,而上头的沙画——
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一把推开,他疾步踏进书房内,目皆欲裂地瞪着被移开的石板,还有消失的沙画,他蓦地回头,魅眸紧瞇着。
“混账,妳把葫芦的沙画给毁了?!”
跌得七荤八素的葫芦,听得一头雾水,却被他蛮横地扯起身,对上他殷红而残忍的眸。
“我懂了…我总算懂了!”他像是要宣泄怒火般地咆哮着。
“小爷?”她脑袋混乱得紧,根本听不懂,沙画不见,那是因为她借了沙画的外貌,否则要她如何还阳?可这话她能说吗?
“当年二娘处心积虑地要毁了沙画,幸而被我发现,被我赶出府外,如今她不满所以派妳前来,为的就是要毁了沙画,对不?”
葫芦张大眼,原来这才是二娘被赶出府的真正原因,其他说词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。
“不是的,二娘毁画,大概是要让你可以专注在正事上,她不可能…啊,小爷,你要做什么?”
不等她解释,她已经被他拖着走,压根不管她是不是跟上他的脚步,就算她跌扑在地,他依旧无情地扯着她走。
“我不会原谅妳的!我要妳立刻滚出我的府邸!”他头也不回地吼着,好似那沙画不见,教他连理智也跟着消失。
葫芦吃痛地挣扎,奋力地吼着“小爷,你别赶我走,我就是葫芦,我就是夕颜!沙画不见,那是因为我变成了沙画,为何你至今还是看不透?!”
她怎能被他赶走?要是她就此离开,玲珑怎么办?小爷又该如何自处?
卫凡的脚步一顿,葫芦欣喜地挣扎爬起身,心想他必定发觉这连日来相处的点滴,再加上她这张脸,分明就是他的杰作,他是最不该忘记的人。
然,却见卫凡回头,噙笑森冷地道:“妳真把我当成傻子了不成?”
“小爷?”那笑意教她背脊发凉。
他扯着她连爬带跑,一路扯到后门,开了门,二话不说地将她推出门外,吩咐看顾后门的小厮不得开门。
小厮虽是不解,却只能照办,死守着后门。
葫芦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赶走她,居然不听她解释…
该怎么办?
四月天,夜寒露冻,外头更是不着灯火,她要上哪去?
※※※※※※
葫芦忍着寒意守在卫家门外,原本她是想要跟大哥和如霜求救的,岂料天都亮了,依旧见不到他俩的人影,请守大门的小厮帮忙通报也不肯,直求她别害他丢了差事,言下之意,分明是小爷下的命令。
她又气又恼,偏又没辙。
仔细想过,决定向潘急道求救,他就住在隔壁而已,岂料——
“我家大人早在一年前就搬进太尉府了。”那小厮如是道。
对了,他升官了…“那请问太尉府该怎么走?”大不了就走一趟太尉府。
“太尉府在城北,妳到了碱北再问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