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过于矫情了。
“张嘴。”普宁将杓子一凑。
他看了她半晌,说道:“谢谢。”
“好喝么?”她甜笑问着。
他点头。“好喝。”暖暖的鸡汤进肚,他背上的抽疼,感觉竟缓解了许多。
她开心了。“我刚喝也觉得不错,想不到我头次熬鸡汤,成果还不错。”
“这是您熬的?”他再一次惊讶。
“对呀。”她点头,又喂了他一杓。“在这穷乡僻壤,谁有时间帮我多做事,我当然得多学一点。”
“但您是公主…”
“都说过不要再喊我那两个字。”她没好气。“我单名苹,村里人都喊我苹儿姑娘,你唤我苹儿就得了。”
他定定看着她,好难想象,向来刁蛮任性、从来没吃过一点苦的她,竟会下厨做羹汤——为了他?
“下官不懂,您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?”
“你先把汤喝完我再告诉你。”
她又喂了他几口,直到他摇头表示再也喝不下,才将汤碗拿回桌上。
回头,她看着他吁了口气。“我只是想证明,我不是你嘴里说的牡丹。”
他皱眉。“我说您是牡丹,不过是个譬喻——”
她抢白:“但你没法否认,我李苹在你心里,确实是个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、什么事都不懂的娇娇公主,没错吧?”
他答不出话,她猜对了。
她环胸一哼。“不能怪你这么想我,但我要让你知道,只要我愿意,我也可以变得很能干,就像你一样,什么事都懂。”
“为什么一定要拿下官拟比?”
因为我中意你。
这句话依她以往个性,她早大剌剌说出,前一回在“一条龙”里,她不也当着许多人面同龙焱说过,但这个时候,她却觉得心怯。因为她知道,如果她大胆说了,得来却是他一句“不适合”,她想自己应该会心碎而死。
没错,她是害怕。
她很明白他对她的感觉,还构不上很喜欢——至少不像她喜欢他那般喜欢。
这种情况下,她才不告诉他原因。
她横他一眼。“干么什么事都要我说?你不会自个儿想?”
就是想不出才想开口问——于季友正要开口,外头却突然响起敲门声。
并宁去开门。““储大娘。”
“我来告诉妳热水烧好了——”储大娘眼一瞄望见屋里人坐着,表情惊喜。“妳哥哥醒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