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漠。”他亲亲她，这会儿旁无他人，他一下抛去了向来恪守的礼节。“在翠岭村不是答应过妳，等我们成了亲，我会带妳四游历。”

“远。”他空手帮她把斗篷帽带上。“不过不赶路，再骑一阵我们找家客栈住下，白天还可上街市晃，等吃饱喝足玩倦了，再上前行。”

新婚第一天，普宁睡到日上三竿，才被香味诱醒。

他忙住她嘴，她俏吐。

“累不累？”

她是他的妻，他人生的依靠。

“原来客栈长这模样——”她在房里绕着圈圈。“我以前一直央李带我来看看，可他说客栈里龙蛇混杂，不安全。”

像听得懂她说话似的，直视的晃了一晃。

了几件衣裳，帮自个儿跟她穿好衣服后，再取了两件斗篷，一件他穿，一件披在她上。

直到他望并发，狂喜也再次掳获她。

白驹看见主人相当开心，鼻直气。于季友挲着他鼻要牠安静，然后开栏栅放牠来。

他吻她耳朵，呢喃鼓励她继续。

“我也不累。”他将她抱上膝，开始亲吻她嘴。“说来委屈了妳，新婚夜，睡的却是客栈的床。”

“遵命，我的好贤妻。”

和她腻手的不同，他像是裹了细绒的石。房里虽没着蜡烛，可就着窗外的月光，她仍可看清楚他每寸结实肌理。

“太开心，忘了夜里声音会传很远。”

“太了。”她回嚷。

“有什么好委屈，你忘了，更糟的地方我都睡过。”她一脸不在意。

“真开心见到你。”普宁挲挲白驹光的颈。

“好好睡，我的小苹儿。”怜至极地一吻后，他拉来薄被，两人密密盖上。

于季友要小二送来，这会儿正拧着巾要普宁脸。

她眨眨，一下说不话来。

他抱她上床，跟着贴她。

然后磨墨写了张字条，拿重一压，包袱一拎妻一抱，两人就这么晃悠悠地离开于府大宅。

普宁回，看见他朝她伸手，她毫不犹豫地握住，被他抱上了背。

“我们要上哪？”她看着飞逝的景问。

※※※※※※

…

他的驹就关在房。他左右探探，确定无人过来，才要普宁在门边稍待。

她红着脸坐起。“别一大早就这么轻佻！”

他大一夹，儿如箭般驰了去。

才刚听到蹄声，白已来到后。

觉坏了他。她一瞪，可是眉宇毫无怒意。“虽说公公婆婆不至于降罪，但隔个两天我们还是得盥讯回去，让他们安心。

她侧捕捉他嘴，两人换着的吻。亲吻间，他灼的手掌不住轻抚她细的躯，她也大胆地碰他。

“因为我一双老瞅着妳的嘴。”他没说，其实当时他不只看，还偷偷亲了好几回。

城门守官认牌不认人，一见，立刻开门放行。

“距离远么？”

“我怎么可能忘得了——”他再次解开她衣裳。“还记得回跟妳同床共枕，妳都睡熟了，我却睁直到天明。”

“是啊，牠记得妳了。”他笑着搂她腰。

当晚夜，两人留宿客栈，这对普宁来说，又是个惊奇。

他笑。“过了这城，人烟就少了，那时妳要怎么喊声都行。”

话说完，他再次扯缰，快跑。

她看着他摇。“你呢？”

他笑拧她的鼻。“承蒙妳庇荫，我现在可是堂堂驸，谁敢说我不是？”

白驹畅地跑着，两人一只在城门前稍停了下，于季友拿通行腰牌。

带普宁骑去玩，几天回来，勿挂念。

“谁说早。”他开窗，让她瞧瞧外天。

未睁，她肚率先发饿呜。

在那一瞬间，她当真以为自己消失了，消失在他狂悍又绝对的情里。

普宁在一次厥，这一次，于季友没再吵醒她。

※※※※※※

他知明一早他爹看见字条，一定会生气，回来免不了捱几顿念。不过，那都是回来以后的事了。

他笑着将他买的吃送上。刚才她还睡着，他在窗

她需要休息。

她惊讶地回问：“牠在回应我？”

“我们就这样跑来，万一公婆生气？”

他抚着她汗的颊怜地看着她，他喜看她睡在自己边的模样，而他也知，今后除了死亡之外，再也没人能把她带离他边。

这事儿她当真不晓得。“你为什么不睡？”

平实的、一摸就会微微颤搐的腹——她目光往下移，脸颊红。

字条上写——

“看来，我昨天真的是累坏妳了。”于季友低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