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爱一个人的滋味（2）

话虽这么说，然而睡足一个白天醒来的桑桑，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念tou，还是“元上陌今晚什么时候来接我？”

随后才想起，已经说了今晚不出去的。

觉已经睡足，再睡也睡不着了，chang夜漫漫，冷月无声，院子里鬼影都没有一个，桑桑披着被子坐在台阶上发呆。

为什么会有那么多yin月的诗句liu传下来？因为古代的人若是失眠，除了看月亮，再也没有别的消遣了啊！

多安静。可以听到远远的狗叫声，ma蹄声，还有搞错了时间的ji啼，也许是下了dan的母ji？母ji和公ji叫起来有什么区别咩？

ma蹄声渐近，像是往这边来。还有shen夜出门的路人吗？

ma蹄声在墙边停下。

桑桑忽然意识到某个可能xing，猛地转过tou，盯着那面墙。

墙tou冒出一个人。

changchang的飞扬的眉，明亮的眼。

看到她，还lou出一个笑容——总觉得有些嚣张的笑容。

“元上陌…”桑桑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，是她眼花了吗？

“小夜猫，晚上睡不着出来看月亮？”他走近，han着笑意，低声问。
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桑桑伸手摸了摸他的衣角，以确定这不是幻影而是真实“不是告诉你不要来吗？”

“唔，今晚不来，以后你可能都看不到我了。”

“说真的呢，你回去睡觉吧，我坐坐也就睡了。”

“谁骗你，我明天要去京城了。”元上陌看着她，裹着厚厚的被子更显得她的下ba特别尖，眼睛特别大，水光潋滟像是映出一片月光，他忍不住把手搭上她的肩，轻轻将她往自己怀里带“我是来跟你告别的。”

“你要走了？”心里有异样的滋味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撕扯，有些jin，有些疼“会回来吗？”

“当然要回来，我还要回来娶你呢！”元上陌笑着说，听出了她话里面的不舍，shen心底chu1，有一zhong很轻柔的chu2动，他的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“走，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。”

桑桑发现今夜的路线跟往常不一样，问：“我们去哪儿？”

“我家。”

“你家？”桑桑不解“你家有什么好玩？”

“嘿嘿，到了你就知dao了。”

元家的院子，比尚家还要大。两人照样是翻墙而入，不想惊动人。

月光如水，明亮而冷冽，元上陌的手温nuan而干燥，拉着她穿过迷gong似的宅第，两人猫着腰，贼一样来到后院。

那儿有个小房子。

元上陌掏出钥匙，打开门。

扑啦啦的声响，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迎面扑来，桑桑面前有劲风拂过，吓得几乎要喊出声。

元上陌连忙捂住她的嘴：“别喊，是白儿。”

桑桑才看清元上陌肩上停了一只大鸟。

“白儿？”

“这是海东鹘，我在京城的时候从一个西域人手里买来的。这zhong鸟儿鼻子最灵，即使是千里之外，也能寻着味dao找到主人。”元上陌走到月光里，把肩上的鸟儿亮给她看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
桑桑伸出手。

“让它闻闻。”

“它不会咬我吧？”

“怎么会？”

得到这个答案，桑桑把手伸到它面前。这是一只有点像猫tou鹰的鸟，不过tou和眼睛没那么大，看起来像老鹰更多一点，但是感觉又很温驯，遍shen的羽mao都是白色，这又有点像鸽子，不过当然没有chang这么大个的鸽子。

她起先只是把手放在它面前，它的tou一伸一缩，好像在闻味dao的样子，好可爱，干脆把它抱过来。

“它叫白儿？还不如叫小白。”桑桑直接想到了蜡笔小新。

“那就叫小白吧。”

“这么好说话？”桑桑偏tou望向他，他站在月光下微笑，奇怪！今天晚上的元上陌，笑起来一点儿也不嚣张，反而，有点…温柔。

“因为从现在起，它就是你的了。你想叫它什么，就叫它什么。”

“送给我？”桑桑吃了一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