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
七年后
“就是这里?”一名shen着白丝chang袍的高瘦男子,站在一家围着篱笆、zhong植着蔬菜的木屋前,轻缓的问着shen旁那一脸烦闷,正以扇子拚命搧着风,以驱赶热气的银袍男子。
他的神情冷漠,一路行来,他那shen刻的五官已经xi引了这村内不少未出嫁女子的注目,更有不少女子借故上前想与他说话。
他的容貌俊美,在热yang底下,散发出一gu君王般强势的气息,若不仔细端看,是不会发现在他的左脸上,竟有着一片淡色的疤痕。
那曾经是令他最痛苦的记忆…
原来,这样一个浑shen充满霸气的男人,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破落的小村落里的,但此刻,他却站在这栋木屋前,目光jinjin盯着那屋外所晾着的女子衣物。
一阵微风chui来,chui动了那晾在竹竿上的女子衣裳,那gu淡雅而熟悉的幽香飘来,唤醒他多年前与女子缠绵的回忆。
是这里吗?就是这里吗?
七年…整整七年了!他每天朝思暮想,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便在这里?在这小小的村落里?在这栋…破旧的屋子里?
不敢相信自己终于寻到了她,在他疯狂的遍寻不着她的踪影之后,终于在这破落的小村落找到她了!
多么渴望见着她啊!多么想立刻冲进去抱住她,告诉她说他有多后悔!
“是啦、是啦!没错,就是这里!找得快累死了!我说这小芽儿还能躲,居然能找到这zhong鸟不生dan的偏僻地方,还一躲就是七年,真不是普通的厉害!不过,喂,皇玦,她是你的女人耶!为什么我也得跟着你一起找啊?”温琊倚靠在ma旁,突然想起这个问题。
顾不得他翩翩优雅的形象,拚命摇着扇子,企图让闷热的shenti凉快些,却不料他每一搧,却搧来了阵阵热风,更是难受。
“因为,这是你欠我的。”皇玦连tou都不转,只是专注凝望着那栋木屋,淡淡说dao“这是你当初,欠我跟欠她的!”
若不是他的恶意捉弄,他和她不会白白浪费了七年的时间,让自己与她承受了许多折磨…
他径自跨开步伐走向那栋木屋,抛下温琊一个人待在原地。
他欠他的?他居然说这是他欠他的?!
温琊不敢相信的瞪大眼,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活该。
要是早知dao结果会是这样,说什么他当初都不该闲着无聊而假装要拆散他们,害得小芽儿弄失踪、皇玦痛恨他、他家里那凶悍的恶母还经常祭出家法伺候,更害得他白白浪费七年时间,就为了帮他找人,他这是算什么啊?
哎!自作孽、不可活啊!温琊撇撇嘴,为自己的可怜、可悲在心里哀悼。
他邪魅的黑眸扫过那破旧的木屋一眼,知dao一时半刻他们是不会出来的,毕竟那家伙积压了七年的yu…不对!是思念!正想对那离开他整整七年的女人告白呢!
算了!就当是他真的欠他们的吧,现在他还是快点回客栈去,写封信派人送给家里那已经打算将他赶出家门的母亲,告诉她已经找到人的消息吧!
利落的翻shen上ma,温琊lou出一口白牙,满意地见到这样的结局,他扯住缰绳,用力一拉,顿时,ma儿嘶鸣一声,一人一ma向前狂奔而去,只留下那黄沙层层…
***
皇玦走到那扇破旧的木门前,举起手想敲门,却在一个念tou之下,他顺由心底的渴望推开了门。
一推开门,他瞧见了摆置简陋的木桌、竹椅,那让他无时无刻不思念的人儿,正背对着他专心的绣着红绢布。
顿时,他就像是被人定住似的,怎么也无法动作,只能站在门边,让他炽热的视线jinjin锁在她shen上,贪婪的看着她清丽的侧脸。
“石tou,你回来了啊?去把手洗洗,然后帮我煮饭去。”月芽儿坐在竹椅上,没有抬tou瞧向来人,反而是一贯自然的说着,手也没停,咬着金色丝线,她忙着在红布上绣着一对鸳鸯。
这是隔bi王老爷家的闺女要出嫁,特地请她帮忙feng制的嫁衣,她得在后天之前便将嫁衣给feng制好,送到王老爷家去呢。
难得这村子里有人有出嫁了,每家每hu都替他们感到开心。
“我不是石tou。”
低沉而沙哑的男音在她背后蓦地响起,吓了她好一大tiao,反she1xing的,月芽儿急急转shen,在对上那双她在梦里不知思念几百遍的温柔黑眸时,她惊愕的瞪大了眼,思绪顿时陷入一团混luan。
“你…”她瞠大眼,颤着手指着他,嘴里还咬着金线,眼眶却已开始shirun,声音哽在hou咙里,瞅着他俊美的面貌,久久无法开口。
多久了?已经多久了啊?
是四年?五年?还是六年?她这样殷殷期盼他来,已经有多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