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温热阳刚的男性气息令她感到不适、慌乱。
令扬天丝毫不管她的反对,握住她的大掌收紧了力道,侧眸坚定地瞅着她“我决定,要送你回去。”
此时,官静冬终于听出来他并非在请求她的同意,而是单纯地在宣告他所决定要做的事情。
这是他们初次相遇的日子,她还不够认识他,但已经足够知道他不是一个好惹的男人…
悠扬的琴音不断地从音箱中流泄而出,孤儿院的孩童们在午休散去之后,这间音乐教室变得非常安静。
每逢星期六、日时,她就会到孤儿院来教学童弹琴,一来是因为她不善于交友,生活圈子不大,能够来这里教琴也算得上是娱人娱己,二来是她想来看看这架钢琴是不是被照顾得不错。
这架钢琴是她母亲唯一的遗物,虽然院长一直不厌其烦地问她是否要重新考虑把钢琴捐出来的决定,但她不曾改变过自己的心意。
小时候,她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听母亲弹钢琴,从莫扎特、巴哈、肖邦的名曲,乃至本土的乡间民谣,都是她母亲的拿手演出。
孩提时代的她曾经问母亲为什么不再公开表演,她说弹钢琴给自己的女儿聆听,比站在舞台之上接受掌声来得令人高兴。
最后一个音符滑落,一曲奏毕,男人沉缓而浑厚的掌声随之响起。
她回头往掌声响起的来源望去,看见令扬天的身影,美丽白净的脸蛋显得有些惊讶,虽然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了,但每次她见到他的时候,心里总是有种被微微震撼的感觉。
仿佛心脏紧了一紧,被人用手掌掐住一般。
那天,他送她回家之后,什么话也没说的就走了。
却没料到他隔天晚上又出现在她家门口,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。
之后,几乎每隔三两天他就会来看她,陪她吃饭看书,如果她推说要忙大学的毕业论文,他就会一个人静静地用带来的笔电上网。
几次下来,她发现了他没有一般男人抽烟喝酒的坏习惯,如果硬要说他有什么怪癖的话,那大概就是爱吃巧克力饼干吧!
令人感到不公平的是他从不曾因为那些多余的热量而发胖。
从她不经意地发现之时,他就一直待在她的身边,他总是说来就来,擅自决定要陪着她,丝毫不曾询问过她的意见。
她不知道…为什么他会觉得她需要人陪呢?
其实她根本就不需要有人陪伴,独自一个人平静地度过此生,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。
令扬天瞅着她纤细的身影,心想她怎么会觉得自己不需要人陪呢?从她透出淡淡哀愁的美眸深处,他瞧见了一个无助、令人怜惜的小女孩。
他走到她的身后,伸出男性的长指在低音的琴键上弹奏了一首小短曲,完全是随兴而作。
她听出了他所弹奏的几个基本音符之后,伸出右手弹奏偏高音的琴键,两个人没经过排练,但音乐旋律意外地契合。
忽地,他停下了长指的律动,敛眸瞅着她白嫩的娇颜,冷不防地伸出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,低头吻住她两片柔嫩如樱花般的唇,时而轻柔、时而狂烈地揉吮着她馨幽的唇腔,最后,在还没失去控制之前放开了她。
官静冬睁圆了美眸,楞楞地盯着他薄峭的唇瓣,心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惊讶,他真的吻了她吗?
就在刚才,他真的吻了她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