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都不放过她?夭寿,她不是已经受罚,来历练一遭古代历史文化了吗?
阿观勉强起身、勉强委屈自己膝下的小黄金,向他福身。
“王爷。”
王爷?齐穆笙猛然瞠大双眼,那表情像被一颗鸡蛋黄卡在喉咙口,发愣了一会儿才闭上嘴巴,换下惊恐,摆出笑容,只不过…他笑得很像野猫潜进厨房,有两分奸诈、三分阴险、四点暧昧。
低下头,阿观不解,齐穆韧怎么会笑成那样,他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,还是他的另一个名字叫黑白郎君?
上回,他一身冰冷,连眼神语气都带着冷冽寒意,很像刚从北极圈探勘回来,走近他身边,她会不自觉发抖,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仿佛降低十度C。
现在,虽然他阴险的笑脸让人起鸡皮疙瘩,但她不能否认,他的笑是暖的、表情是暖的,连眼神都带着几分暖意。
是怎样,解冻了吗?
有前头的妻妾包围,天天热情摇宾,骑马舞骑到热血沸腾,所以…冰山融化?
唉,随便啦,她不介意他融化不融化,比较介意他的冰山会不会撞上她的铁达尼号。
她在审视他,他一样盯着她看,果然如传说中般美丽,柳眉红唇,五官细致、肌肤光滑柔嫩,聪慧不必明言,光那样一双饱含智慧的大眼睛就可看出。
人人都说叶府出美女,哪个有身分的男子不想求上一个,而这位通房丫头所生的七小姐,更是美得惊艳绝伦。
当时皇帝赐婚,还有人酸溜溜地说这位七小姐从小没有嫡母教导,性情粗鄙,手段残暴,连大字都认不了几个,娶了无才无德的她,如同家里多了个官窑花瓶,养眼成,于王爷的前途怕是没有大帮助。
大字不认得几个?他想起壶身上的诗词“寒夜客来茶当酒…”这样的女子无才,他倒不晓得怎样的女子算有才。
阿观深感讶异,原来同样的眼鼻唇、同样五官,只要换上不一样的表情,就会相差那么多。
不过,她比较喜欢眼前这个,因为熟悉因此放松,这样的他,和她的好兄弟大姜更像了。
仿佛她可以拍着他的肩膀,笑问:“兄弟,上回那个钱,不应该五五分吧,没七三、至少也来个六四分帐。”
然后两人讨价还价,再然后,他硬拗她再续约三把。那个时候的自己…日子过得多开心。
“爷过来看看,王妃闲来无事都在做什么,画画?”
齐穆笙装模作样地走到画架后头,细看画架构造,不错嘛,这样画图头就不会低得难受,下回弄一把给爱画图的皇帝试试。
阿观横他一眼。阿不然咧,画架、图纸、颜料…通通在,难不成她用它们跳肚皮舞?
她很清楚对方是王爷,虽然不爽自己被关在王府里面,但表面上的客气还是得维持住的,她皮笑肉不笑,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温柔婉约。虽然她很想回答:“错!不是画图,兄弟,我在种梅花,待会儿浇两盆水下去,它就会结出满枝大梅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