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后受到儿的无奈彷徨，越是明理智的人，一遇到情越不知所措；看似无情的人，一动起情，比任何人都陷得更，只是他自己还没察觉。

“哀家知了。”皇太后仔细观察着儿，了然的微笑。“天冷了，哀家想回。”

“但这事还是及早确认，才能稳固王室的基吶！”为了防范未然，皇太后不得不给压力“还有，也得尽早给大学士府一个代。你失踪期间，焕贞多次陪哀家，这丫真有心。”

承宪不知母亲这番心思，但知自己不该再逃避。

她也知全大学士费了多少心思拉拢这些大臣。其实，前阵她派人私下打探全焕贞的人品，发现她本是个骄纵蛮横的千金小，对下人动辄打骂，全无仁慈之心。因此这阵全夫人多次谒见，有意无意提起这桩婚事，她都推说由皇上自己主。

笑容。

“既然这样，就饶了虎妞姑娘…”她也不知该如何帮助儿，现下也只能先让他厘清自己的心意。

“既然皇儿如此恨她，不如派禁卫军迷雾森林揪这位姑娘，将她治罪。”皇太后故意激他，却暗自窃笑。

皇太后看他方才的迟疑，故意促着：“朝中大臣都认为此事不该再耽搁，他们一致认为焕贞是绝佳人选。”

“没印象。”承宪下意识地皱着眉，一也想不起她的相貌“和一般女并无两样。”

“她还真是『有心』，献上绣帕就以为自己稳坐皇后宝座！”承宪轻哼一声。

承宪脑海立即映虎妞的笑脸。但理智告诉他，虎妞本没有一项符合皇后的资格，是个最不适任的人选。

心思一被察觉，承宪赶回神，故作冷情地说着：“朕的确忘不了她给朕的屈辱，要是让朕再次遇到她，必然治她冒犯天威之罪，打大牢！”

“皇儿别这么说。选后一事得慎重，各方面都得符合母仪天下的典范，焕贞无论家世、人品、才貌都是上上之选，当朝真的找不比她更适合的世家千金。还是…皇儿心目中有更好的人选？”

承宪脸一黯，显得有些落寞。“找不到了…”

好几次他偷偷，在迷雾森林徘徊穿梭，那厚的云雾似是故意阻挡，连前行都觉困难。

或许，他该早日立后生下继承人，免除后顾之忧，省得他一天到晚想着那张时而嗔、时而怒骂的丽颜，甚至动起立她为后的疯狂念。

事实上，她早已将全焕贞排除在名单外，故意在承宪面前提起此事，也只是为了试探他的心意。

“没有。”他努力将她摒除脑海之外。

这全晋章虽然能力不错，但汲汲营营的态度令他不以为然，没想到他女儿还真有乃父之风。

“看来虎妞姑娘必是位奇女，才会令皇儿念念不忘…”承宪从未费心正视任何女人，一谈起虎妞却如此起劲，不自觉面痴迷，显是动了情…一向将情识为无的儿终于开窍，皇太后心喜不已。

“朕这不是回来了？”

难这是天意，注定他和虎妞缘尽于此？

“儿臣恭送母后。”

看来她只能先拖延此事，另觅新的人选，等皇上心情较稳定再谈。

承宪失踪那段期间，还好皇太后撑起大局，信儿必然安然而返，并竭力安抚各大臣，才暂时稳住局势。

“对了，你都回来好一阵了，这立后之事该有所定夺，不知皇儿有何打算？对焕贞印象如何？就是上次狩猎前献上绣帕的内阁大学士全晋章之女。”

“欸！皇儿，你该为继承人之事有所打算。万一你这次回不来，这大庆王朝该由谁来继承大统吶？你偏偏无手足也无嗣…”

他必须为稳定社稷着想，不该意气用事。

承宪沉默了很久才开“立后之事，就依母后所言。”他脸凝重地望着窗外，像是了万不得已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