减半,命锦心搬出王妃主屋旁的侧屋,下人就该住在下人房。”她的体面是他给的,既然她不想要,他如她所愿收回。
一个丫鬟也敢跟他使性子,一句“不用管”就摆起架子甩手不理,她真当她是个人物吗?以为王府没了她就会乱了调,逢高踩低、阳奉阴违,把王府当成她私人宅邸。
该是整顿的时候了,家之不平何以治天下?
“是。”玉林低声一应。
南怀齐与赵小怜并不同住一座院子,他们各有各的院落,以主厅隔出东、西两方,一边是王爷的寝殿、书房、练武场、兵器库,一边是王妃的寝殿、花园、绣阁、琴室。
赵小怜死后的院落并未封住,当年她的陪嫁丫鬟、嬷嬷、婆子仍住在里面,基于尊重亡妻,南怀齐也不想落个苛待亡妻仆众的污名,加上从前锦心确实是理家好手,为了省麻烦,也因他不耐烦后院的一堆琐事,因此一切照旧,未做变动,该给的月银毫不吝啬。
只可惜人心不知足,把他的好意当理所当然,滥用他的信任,一次错了不反省,第二次再错,情理难容,他的宽容不是纵容,再有一次…只好请她好自为之吧!
“愣着干什么?还不服侍本王梳洗。”水雾迷漫,全身泡在热水里的南怀齐头往后仰,微闭着眼。
“梳…梳洗?!”
回过神的于芊芊顿时怔愕不已,她明明刚才正在为一条腰带解不开而发愁,怎么才一恍神他已剥得赤条条,整个人浸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,这…他的动作也太快了。
真的好害羞呀!要她替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搓背…一咬牙,她豁出去了,不就是个光溜溜的男人,她看了当养眼,反正…长得也不差,但她得尽量控制别流口水。
当成杀猪前的清洗,于芊芊一副上阵杀敌的模样,小脸绷得硬邦邦,小手像赶场似的胡乱擦一擦,由后背到前胸,又到石头一般硬的长腿,那些不该看的都当没瞧见,跳过,除此之外她还算尽责。
洗完之后她一身汗,连头发都湿了。
好在南怀齐未再为难她,狐狸要慢慢驯,若是一次就把人吓跑了,下回可就不好摆弄了。
只是看了看昂然而立的yu望,他苦笑地在浴桶里多待了一会,直到它消退了才起身着衣。
他很意外欲望来得这么快,根本不需要她刻意撩拨就来了,以往不管多美、多艳的女人搔首弄姿地勾引,他都能冷静自持地拒绝,和亡妻之间也是兴趣缺缺的敷衍了事,没想到…他自嘲自己的反常,原来之前只是没碰到对的那个人,也讶异这丫头竟是如此特别,不仅屡次让自己按捺住怒气宽容,如今光是闻到她淡淡的发香,他就克制不住想更亲近她,这样他还敢自诩是冷漠无情的杀神吗?
南怀齐对自己因一名女子而起的异样反应感到愤然,他不该对她动情,他们是敌对的,而她更是有目的才接近自己。
可是感情的事若能以常理来看待,那就不会有一见锺情、生死相许了,世上最不能控制的便是“情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