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，你不是答应我要把人带来，为什么不守信用？尔反尔，你知不知会害死他，我可是要他好好的…”人情好还，命没了什么都不在了，想还也无还。

“什么而已，少了一指多不方便，你看匣里还了一封信，说我若再不尽快把东西到手，下次送来的就是两指，以三天为限，再下一次是四指，手指不够，还有脚趾凑数。”一而二，二而四，四而八，以此类推，不足则由、耳、、鼻送上。

“说来合计合计，我也有些手了。”想揍人。

“怎么会没事？我一早回泥院拿我早先好的月牙白掐丝对襟坎肩，这该死的漆红匣就放在我枕边，我以为是红莲搁着忘了收的首饰盒，打开了一看…”她的双肩忽地一抖，眶微微泛红。

“别急，别急，有话好好说，我哪次允了你的事没办到，你是关心则，喝茶定定神。”他端了自己喝了一半的茶碗，凑到她嘴边，神温柔似的喂她喝。

“我看看。”他接过红木匣，素面匣盖一掀，雪白的羔羊绒上是一截血淋淋的断指。

看着两人险的一笑，失笑的南怀齐地将兴致的女人抱坐在大上，眉笑的加讨论中。

“北国人又找上她…”

“不是人血…”于芊芊睁大了泪的眸一瞧，伸自己的手与那截小尾指一比，这才松了气，发地偎向南怀齐。

“没事的，相信我，那不是他的指，你是了心才慌成一团。”“不是？！你确定？”她的泪又收回去。

原本南帝并不想给南怀齐，但是能打仗的也只有他和其领军的属，南帝先借他一用，日后再收回，但是军权一旦在手，又岂是南帝说收就收，他一直后悔先前的失误，考虑不周。

他轻拥着她的肩，大掌轻拍。

“于…青松他…”茶不，是温的，于芊芊也不讲究饮茶的优雅，一喝，只剩下茶渣，让一旁见状的风柳假嫌恶地以手遮面，直叹她嚼牡丹。

风柳一声，于芊芊才发现书房内不只南怀齐，还有不少幕僚，她脸一红不敢见人。

“小嫂，那小在军营，好吃好喝的供着，我让秦五带着他，当个牵的小亲兵。”不上阵打仗，平安得很。

一般男若听见心女中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，还满脸急切的责问，肯定任谁都会脸一变，怒气冲天，不是先把这名女教训一通，便是抄把刀把那男人宰了。

“我是被吓大的吗？太看不起人了，这气我噎不下去，非讨回来不可。”敢拿人命来吓她，当她是无骨的，好欺吗？

“芊芊，别慌，你先冷静下来，不要自己吓自己，一手指而已，不代表什么。”不一定是于青松的。

“嗯，我了解了，不会误了你的大事，可是北国那蛮也要防一防，他们不可能兵不动，冬日一过，北国人又要放牧了，他们需要新粮和土地，小嫂她…可能会受到一压迫。”他蓄地了一下，不说破。

笑谈中，风云又起。

外观看似臂环的赤铁环以钢铁所铸，一扳开不是环状，而是四方平直的令牌，虎为印号令各将士。

不过南怀齐不只不怒，还心平气和的安抚怀中佳人，先平了她的怒气再好言相哄，全无杀人不见手的戾气。

于芊芊还是不到心狠，即使在战场上走了一回，她的心仍是柔的，见不惯全无理的杀。

“你仔细瞧个分明，这是从死尸取下的指，还是女尸，骨节纤细而修长，骨已泛黑长了尸班，上的血是淋上去的，不像人血是血。”这样劣的手法瞒不过他的。

“别理他，他就是嘴说两句风凉话，北国人把人搞丢了，只好个假的，吓唬吓唬你，他们还不知是我们把人救了，才会千方百计找上你。”看来他还没把府里的细作清除净。

眉一拧的南怀齐苦笑着从紫檀木雕云纹横桌后站起，上前走了几步，两臂一张，接住冲向他的馥。

以防万一。”他抚着左臂上铜的赤铁臂环，轻轻摸着虎铜扣，要调兵得用上兵符，必须细细斟酌。

这就是兵符。

“你弟弟他没事。”原来是为了这件事。

“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反将一军。”风柳笑得有贼。

她回以一瞪。

“他…他们把他的小尾指切了，怎么可以这么残忍，他还是个孩…”战争是大人的事，为何波及无辜？

话题刚一提，两人就见于芊芊一脸焦急的冲书房，手上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红木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