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帮你好了。”

“妈！你嘛讲话？”心欣不开心地嘟囔着，要母亲别猜。

对了，面摊！还有那对双胞胎。

“又不是平白无故。”

那时，女儿简短地介绍了那个大男孩，她则因为那时候客人多，只跟他简单地了下便忙着招呼客人，那个大男孩倒是自动自发，看到墙角的那堆碗盘便蹲在角落清洗起来，态度模样都认真。

“小学妹，你别这么残忍…”姜成一路告饶着，且就这样一路跟着心欣到了她家。

“他还帮你带小孩？”田母一副“你真过分”的表情，差气炸心欣。

田母煮了八颗饺，田甜、田律各四颗，又自了一碗酸辣汤放凉等着双胞胎，这才问心欣“你今天想吃什么？”

“为了蹭饭吃就来我们家白工？天底下哪有那么笨的人！”

“我虽然功课不好，但最简单的加减乘除我还是懂的。”她别小看他，他数学还行。

唔，他好像把自己说得太无能了。“你该不会想反悔，不要我了吧？”

他的急切惹笑了心欣。“你没那么想当洗碗工吧！”

怕心欣不给他机会，姜成如捣蒜“我很想、超想当洗碗工的，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。”他态度诚恳地求她。

“这样已经很好了。你都不知我有多笨手笨脚，或许我会打破你家的碗也说不定…”

“照顾田甜跟田律。”

“又吃卤饭！”

“是他要的，我也没办法。”心欣避重就轻地回答，实在无法把她跟学长那段荒谬的认识经过讲给任何人听。而且母亲听了铁定会骂她，说她把事情得暧昧。

“他是谁啊？”田母等忙得告一个段落之际，这才想到刚刚女儿似乎带了一个男孩回家。

他这样心欣真的很难拒绝，于是她只好答应。但是她有条件。“你来，我们也不能让你白工，所以我让我母亲算钟费给你，只是时薪或许没办法劳基法给得那么。”

她也不是故意把事情成这副德，实在是学长的态度让人很难把真相说清楚讲明白。总之得等她脑清楚时再想办法，看得怎么才不会太伤害他。

“那他人呢？不是说想蹭饭吃，怎么到了吃饭时间却不见人影？”那孩长得那么大，又正值青期，八才有饭吃，他铁定饿坏了吧。

“帮我？”

“那洗碗咧？洗碗总可以了吧？”姜成急切地想一个他可以又得到的事。他发誓一定会把碗洗得净洁白，一油污都没有。

“是…”男女朋友啊。但后面这句，才刚刚挂上男朋友之名的姜成却无法说得理直气壮，最后他只好讷讷地开：“要不让我在你家吃饭，就当是工资好了。”

“他想追你啊？”田母挨近女儿，问得神秘兮兮的。她没想到一向只懂得读书考试的大女儿也有桃朵朵开的一天。

刚刚学长把所有碗盘全洗净之后，就百般无聊地站在她边，傻傻地看着她。

“妈，那两个小孩是你生的耶。”所以怎么会是“帮她带小孩”，是帮她妈带才对吧。

他在她边，害她连切猪耳朵都不会了，所以她就把他赶到二楼去照顾双胞胎。

她跟学长…就是剪不断理还、她现在暂时还不想去厘清的那关系，妈妈就别问了吧！

“不是平白无故是什么？！”

“我们家不能平白无故承受你的恩惠。”

“不用给。”他们是男女朋友，嘛那么客气！

“我不问是可以，但你倒是得跟我说说，那人那般殷勤地帮我们洗碗是为了什么？”田母边煮面边问女儿。

“你会卖面？”

“我没说你不懂，只是生意得陪笑、态度客气。”而他这染成金的发，还有吊儿郎当的模样…她不觉得看到客人，他会恭恭敬敬；也不认为遇到奥客，他态度会客客气气。她怕他去了只会巧成拙，于是摇拒绝。

“我在考虑。”

“在楼上嘛？”

“你怎么带个男孩回家，而且还让客人来帮我们洗碗？”

“卤饭。”心欣想都不想地回答。

“他就那么笨啊。”笨到搞不清楚状况就一栽情里，以男朋友自居也就算了，还特地跑来她家帮忙，害她连跟他摊牌的勇气都没有。

“就这样？”

“帮你卖面。”

。他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开跟他要求，径自在那推敲，想着自己该怎么才能替她分忧解劳。

心欣在旁边切卤味，给三桌的客人送去，再回来时才回答“他说他想蹭、饭吃。”

“学长在楼上啊。”心欣往二楼努努嘴。

事实上田母知，大女儿老是卤饭是怕她麻烦。但她还是怕女儿营养不均衡，所以又多了一把空心菜。

“那你快去叫他们三个下来吃饭。”八了，田甜、田律跟心欣的客人应该饿坏了。

“我吃嘛。”心欣对着母亲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