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都不想地问，完全没想过自己已经开始在乎他、关心他日后的人生发展。

“你怕不怕我兵变？”心欣是存心吓他，没想到他还真禁不起吓，她才说兵变二字，他脸都刷白了。

“真的啦。”他举手发誓。

“可是我想对你好。”

“蛤？”

“很重要啊。”他听明秀说过心欣的志向，知她以后不只想考大学，还想念研究所，而读化工是一条辛苦又难走的路，所以他想帮她的忙，至少让她在努力用功读书之余不用为钱的事心。

“另外两张在哪？”

“什么？”她不懂。为什么他去当兵跟对她好有关？

“你穿泳衣的照片？”

姜成笑咧了嘴：“因为薪。”

“心欣…”他哭丧着脸哀求着。

“她问你，你就说好？”

“我想过啊。”他回答得这么神速，害她有些措手不及。既然他想过未来，她倒想听听他对未来有什么规划。

所以他从军不为其他，完全以金钱为考虑？

“三张。”

“毕业后你想嘛？”

可这些计划他默默的藏在心里，没讲来。

“怕就别去签什么志愿役。”他不了解自己吗？军中生活枯燥又乏味，他不可能会适应。

“那…兵变呢？”

心欣把杂志从后拿来，她的照片就夹在写真杂志的内页，足以见得他在看书的时候，心里想着她。可恶！他真是…满脑的黄废料！

“买的？”

她不想欠他人情，他也不想让她有压力，所以这个计划他心里清楚就行，不用得人尽皆知。

他怎么这么容易受骗！她不是气自己的照片落他手里，而是气他别人一下饵，他转就上钩的单纯。“你一共买了几张？”

“蛤？”她要看哦？

她从哪儿找到的？姜成又惊又骇。

“算了，不吓你了。”她低，想把夹在写真杂志里的照片拿来，姜成却猛然抓住她的手。

“学长，你三年级了耶，难你不担心你的未来吗？”难他要这样混到毕业？那毕业后呢？“你想过要什么吗？！”

姜成想跟心欣说，她在他心目中是无价的，所以五百不算贵。但她怒气正盛，他若真这么说，难保不会被她扁到太平洋去喂鲨鱼，于是他识相地闭嘴，没敢多说一句废话。

心欣又问：“每一张都是泳照？”

“谁？”

“告诉我，这张照片哪来的？”心欣眉蹙，语气虽不至于凶，但光看她板着脸，姜成也就够张的了。

心欣实在很怀疑，他这样可曾放心思在学业上？

总之，他就是得好万全准备，以备她不时之需。而学历不的他想要有薪，就只有从军一途。

“你怕吗？”

“带、我、去、看。”心欣一字一字地命令。

“怕。”

他伸手想把杂志夺回来，心欣却藏到后去，不准他拿。

“我不怕无聊也不怕辛苦。”

“你要当志愿役？”这倒是心欣没料到的答案。“你为什么会想签志愿役？”

“有没有搞错，一张五百你也买得下手！”他钱多没地方吗？她都快被他气死了。

“方明秀。”

“真的？”

心欣才不他的哀兵之姿，她只想知一件事。“你为什么会有我穿泳衣的照片？”

“带我去看。”

他买得到她的照片？“跟谁买的？”

“我们常常一起打球，她知我喜你，有一天她来找我，说有你的照片，问我要不要？”

成真想一撞死。

“你认识她？！”

因此他不敢隐瞒，只好一五一十地坦白那照片是他买的。

“你同学。”

“钱对你而言很重要吗？”她以为他满脑只想着吃喝玩乐而已。

“军中生活既无聊又严格。”他会不适应吧。

“在房间。”

“一张多少钱？”

“五…百。”后面那个百姜成说得小小声，但心欣还是耳尖地听见了。

心欣不是不信他，而是想知他把她的照片都到哪儿去。她可不愿她的每一张照片都夹在写真杂志的内页里，让他想非非。

“你真的会兵变吗？”

他知就算他讲了，心欣也会反对。

姜成只好默默地带心欣他房里。那两张照片一张压在他的枕下，他想她时便拿来看一看，另一张他放在书包、夹在课本里。

“不是，另外两张是正常的生活照，穿得整整齐齐的，就像你现在这么。

“我去当兵，然后签十年的志愿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