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都没有。
“我只有一个头。”费云升不解父亲酒后胡言,正经八百地回答。
“哈哈哈…”他这话让其他人都笑了起来。
“公公,你醉了,别再喝了吧?”月初也怕费天醉倒。她可还有问题要问呢。
“我没醉!你瞧过哪个醉了的人会说自己没醉呢?”费天呵呵地笑了起来。那有哪个醉了的人会说自己醉了?月初好气又好笑。
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,她故作镇静地开口道:“公公,媳妇有一疑问,想请公公解惑。”
“喔?你说。”
“是有关相公的…”她迟疑了半晌,见费天表情慢慢凝肃,索性直言“请问公公,相公身上是否有什么秘密?”
“这…”费天眼中的迷茫慢慢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犹豫。
月初见他欲言又止,连忙推了一把。“公公切勿顾忌,媳妇并不是想要打探什么,只是日后媳妇还得与相公相处至终老,只要是关于相公的事情,媳妇都希望能知道,日后相公发生了什么事才能有所应对。”
一句话将一生都与费云升绑在一起,时至今日,她已经一点都不想离开费府。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凌心兰这隐忧仍在,但能多待一天是一天,她对费云升,甚至是对费府里的每一人,都已经有着很深的感情。
就算费云升是个傻子又怎么样?对于这一点,她可是从头到尾都没嫌弃过,除了他,费天沈吟半晌,或许是酒精当真放松了他的戒心,最后终是长叹一声。
“好吧,我就告诉你,反正你迟早要知道的。”一开始不说,是怕她会惊吓离开,如今见她对云升确是真心真意,在费府更是个称职的好媳妇,他没道理瞒着这么重要的事不告诉她。
费天清了清喉咙,目光透出一丝悠远及怅然,幽幽地开口“其实云升之所以会成了傻子,并不是如外传的生病,而是他练功走火入魔。”
果然!她就猜想费云升必然身怀武艺,否则哪可能那么厉害,轻轻松松就扳断一张桌子,还将桌缘射进柱子,更别说随便发射几枝竹签,所有京城捕快就痛到倒地了。
费天注意到她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,微微点了点头,续道:“七年前,瑾儿这孩子刚出生没多久,云升就开始闭关了,不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送饭的下人发现他七孔流血倒在静室里。当时我吓坏了,急忙找来京城名医,结果大夫说他这是练功气岔入了脑脉,也就是走火入魔,恐怕药石罔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