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药单改了一事,巧儿便建议我去找当时到府看诊的几名大夫。”
什么?!懊死的贱丫头竟在背后耍阴的,还说什么都没问!阮芝瑶虽然一肚子怒火,但仍装出一脸困惑“妹妹不懂,巩棋…巩姐姐死了都四、五年,姐姐为什么还要查?是因为我那些醉话?”
“不瞒妹妹说,从你酒醉说了巩姐姐的事后,我一连多日都梦到她,要我替她伸冤。”陈知仪轻叹一声,表情极为困扰。
阮芝瑶吓得脸色发白,吞吞吐吐的道“这…这…是真…真的吗?”
她一脸真诚的频点头“不然,你以为我为什么如此积极,人在做,天在看,善有善报、恶有恶报,她看来成了冤魂,我要不帮,怕会冤魂不散的缠着我啊。”
“冤、冤魂不散?你别吓人!”她的心脏卜通狂跳,不安的看了看四周。
“一直被吓的人是我,唉,”陈知仪叹了一声又说“妹妹不觉得奇怪吗?我为什么直接找妹妹谈,以妹妹说出口的那些醉话判断,你应该知道巩姐姐是怎么死的吧?”她猛摇头“我、我怎么会知道?那、那就只是醉话。”
“是吗?”陈知仪深深的看着她“那我就姑且相信吧,只是,如果巩姐姐的冤魂仍缠着我不放,我会将这事告诉司容,你我都清楚他对她用情有多深,依他的能耐,要查出所谓的真相,应该也是易如反掌。”
阮芝瑶面如死灰,喉间干涩到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只能说,如果我是妹妹,也真的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,我会主动说出来请求原谅,毕竟巩姐姐已经死了,逝者已矣,来者可追,至少,不必再心惊胆颤的过后半辈子。”她是语重心长。
阮芝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全身还不由自主的发抖着。
“我要说的话说完了,你若没话说就走吧。”陈知仪没有勉强她。
她点点头,起身离开,整个人浑浑噩噩的,寒风剌骨、雪停了,但她手脚冷、心更冷,她知道一旦陈知仪告诉褚司容那些她曾出口的醉话后,她绝对死定了!无所不能的褚司容一定会查出来的!
一连几日,她神情恍惚,只要有声音,不管是窗户被风雪吹动的嘎嘎声、丫鬟进出的开门声、甚至门外的谈话声,她都吓得窝到床角,双手环抱自己缩成一团,害怕是巩棋华的魂魄来索命了!
她受不了!
她要双喜去将巧儿叫来后,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扯着她就要去绮罗苑。
“走,我们去找大少奶奶,把陷害巩棋华的事全说出来,再求她别告诉司容,这样我们两人才能活!”
巧儿脸色大变,想也没想的就甩掉她的手“不可以!绝对不行!”
“不行?!那你怎么会建议陈知仪去找当时的几名大夫,你是在替自己找退路、想将功赎罪?!”阮芝瑶像个疯子的朝她大吼。“你小声点!”巧儿可没乱了心,她急得一把捣住她的唇“我没有,我怎么会笨到拿石头砸自己的脚!”
阮芝瑶火大的拍掉她的手“骗子!你还想骗我!”她看向双喜“帮我拖着她,我们一起去见大少奶奶!”
“好!”双喜点点头,主仆二人上前拉住巧儿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