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府衙大堂有几分阴森。
“等大人出来,你就死定了!”领头的衙役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,动手想要给蔺仲勋几个巴掌,岂料蔺仲勋动作飞快,他巴掌都还没靠上,蔺仲勋长腿已再次踹出,将他踹得四脚朝天。
“给我打!”他倒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,立即要兄弟们给蔺仲勋一点教训。
众人松开箝制力道的瞬间,蔺仲勋双臂一展,左右击倒两人,又反身长腿踹去,在场的衙役全都趴倒在地上。
外头的人闻声,快步走来,其中一人问道:“这是在做什么?!”
“这个人是启德镇南村的抢劫案主谋,他带头打家劫舍,还假装是擒贼的英雄,我把他押回府衙,他竟还对咱们动粗,分明是目无法纪!”
蔺仲勋闻言,不禁低笑出声。真不能小看这小小衙役,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输六部官员。
“拿下他!”
蔺仲勋回头,笑意更浓。真是一群可笑的笨蛋,三言两语就定了一个人的罪,甚至连基本查问都省下,以往在宫中时,他要治人罪,至少都还要替对方编派点罪名,制造点证据,要不也得要借刀杀人,哪像他们随意定人生死,他要好生学习才是。
无视自个儿被团团包围,蔺仲勋径自思索着,动了动肩,虽说背上的伤挺痛的,但要对付这几个笨蛋,绰绰有余得很。
他正要出手教训这群衙役时,大堂外有人重喝——“大堂上岂可喧闹放肆!”
一群衙役闻声,随即朝门口作揖。“大人。”
蔺仲勋懒懒睨去,浓眉微挑。
“大胆刁民,见到本府还不跪下!”尽天城知府向兴德沈声吼道。
“敢要朕跪下,你八字够重吗你?向兴德。”蔺仲勋似笑非笑地道。
“大胆,竟敢称朕,还直呼本府名讳!”向兴德大步走上,怒击惊堂木,喝道:
“来人,押下杖打二十!”
蔺仲勋低笑出声“除贪布廉,匡正朝堂,上行下效,百官齐心…行事仰不愧天,俯不怍地,为百姓尽责死而后已…向兴德,当年殿试作题,你到底做到多少?”
向兴德闻言,神色愀变,眯细了下垂的眼,却怎么也想不起堂下男子到底是谁。
十二年前殿试时,殿上有礼部、吏部尚书和首辅副首辅…历届殿试时总是如此,皇上从不主持,由礼部尚书道出皇上试题,再由吏部尚书抄写贡士答卷,而这人…他压根没见过,这人如何得知他当年的答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