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唐世龄刚要发怒,就见方千颜轻飘飘地从墙tou上跃下,袅袅婷婷地走过来笑dao:“殿下是疯了吗?这是先祖御制之物,是先帝送给皇后娘娘,娘娘又赏赐给nu婢的,殿下若是烧了它,可就有蔑视先祖之罪名了。”
他见计谋又被识破,便弯腰捡起免死金牌,怒dao:“你老仗着自己有免死金牌在本太子面前作威作福,算什么本事?若真有本事,你就别靠这免死金牌,给本太子一个厉害看看啊!”方千颜倏然bi1近到他面前,一把揪住他的领子,冷冰冰地说dao:“一天到晚作威作福、耀武扬威的人其实是殿下吧?您凭借的是什么?还不是太子殿下这shen黄袍?有本事您放弃太子之位给nu婢看看啊?”
“大胆!本太子是先帝唯一子嗣,承袭天命,若放弃太子之位,这江山日后由谁来统治?”
方千颜蔑视地撇撇嘴角“怎么可能江山无人?现在殿下没有主政,日子还不是一要照过?有摄政王在,天下就不会大luan。”
唐世龄的脸色陡地变得铁青,小脸的线条jin绷,骤然将免死金牌摔在地上破口大骂“你们这群luan臣贼子,想的都是一个样,都是想要本太子把江山拱手让给摄政王!凭什么?这江山是本太子的!本太子就是死都不会让!不会让!”
唐世龄毕竟还是个孩子,说到最后,他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,返shen跑回自己的寝gong,趴在床上哭了整整一个下午。
gong里的太监和gong女自从服侍他以来,只见这位千岁殿下飞扬跋扈地欺负别人,却没见他这样嚎啕大哭过,全都luan了方寸,不知dao是不是要去禀报皇后。
方千颜想了想,说dao:“去叫御膳房准备一碗rou丝面来,殿下饿了的时候自然就不哭了。对了,准备两碗来。”
唐世龄在东gong哭了好半天,哭得眼zhong鼻红的,也不见有人来看望,他慢慢的也觉得有些不对劲。这时候突然听到脚步声,有人走进来。
这些nu才恁地大胆,竟未经通报就擅闯东gong太子寝gong,唐世龄心中怒火正炽,但又倔强的不想让人看见他的哭相,只继续趴着怒喊dao:“gun出去!本太子无旨,不许你们进来!”
但来人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愤怒,反而自在坐在桌子旁,不多一会儿就响起xi溜xi溜吃面条的声音。
唐世龄又疑又怒,转tou一看,只见方千颜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桌边吃面条。
他怒dao:“方千颜,你眼中还有没有本太子这个主子?”
她笑“殿下,您好歹是个男人吧,要是您还记得自己是个主子,就不该在nu婢面前哭天抢地失了shen分。到传晚膳的时辰,nu婢想您哭也哭累了,就让他们先送了一碗rou丝面过来,您要不要尝尝看?”
唐世龄瞪着摆在她面前的另一碗面。
她又说:“殿下若是还不饿,nu婢一会儿就把这一碗面也吃了。”
“吃吃吃!你就知dao吃!你是猪啊!”他骂着,也不guan自己现在多狼狈,翻shen从床上tiao下,一**坐在桌边的凳子上,夺过另一碗面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。
方千颜吃完自己的那一碗面,就静静地看着他吃,等他吃完了,她才笑着用袖子轻轻帮他ca去眼角的泪痕。
“殿下哭什么nu婢知dao,殿下是怕自己到了亲政的年纪依然不能zuo个真正的江山之主,可殿下哭就能解决问题吗?那唐川现在是一呼百应的摄政王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哦不,连一人之下其实都算不得了,论权力,他已经是诏河的万万人之上了。”
唐世龄将筷子猛地摔在地上,ying着脖子说:“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,那你就gun去唐川那里zuonu婢好了,别在本太子眼前碍眼,本太子不要yang奉yin违的人来伺候!我告诉你!早晚有一天,我会站得比唐川高、权力比唐川大,我才是真正的诏河之主!”
情急之下,他连“本太子”这三个字都不说了,直接自称为“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