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

【第十章】

“还有我…可以作证！”

寝房门口传来一dao气息不稳的妇人嗓音，在小文和彩儿的搀扶之下，从肃雍堂一路找到宝善堂。

芝恩满脸诧异地看着乞妇。“大娘？”就连大夫都说她熬不过这几天了，一个濒死之人，居然有办法走到这里来，还能开口说话，简直匪夷所思。

“八姑，你还认得我吗？”乞妇靠着两个丫鬟的搀扶，吃力地跨进门槛，然后恶狠狠的看着对方。

闻言，八姑仔细地端详眼前的妇人，当她终于认出对方，表情和口气倏地跟着变了。

“你是…你是瑞珠？”

瑞珠忿恨地说：“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？”

“瑞珠？”云景琛大吃一惊，要找的人竟然出现在自己府中，一定是老天爷特意安排的。“你是当年我娘shen边的婢女瑞珠？”

她眼底闪动泪光，ma上曲下双膝，跪在云景琛的面前。

“你是…二少爷？nu婢终于见到二少爷了…还有，大姑娘？你已经chang得这般亭亭玉立，就跟大太太一模一样。”看到亭玉的脸孔，瑞珠就想到枉死的主子，不由得泪如雨下。

云景琛口气liulou着急切。“我娘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？到底是自己投井，还是被人推下井死的？”

“大太太是-被八姑和吴嬷嬷联手推到井里淹死的，她们之所以这么zuo，全是因为太夫人的命令。”瑞珠娓娓dao出真相。

“就因为太夫人不能容忍原本应该安安分分守寡的媳妇儿，有一丝一毫失节的行为，那不只会让云家，更会让得到御赐贞节牌坊的她成为徽州百姓的笑柄，与其将大太太活活打死，或是浸猪笼，不如让她因为羞耻惭愧，自认zuo错了事，选择投井，来得好听些，所以那天晚上…”她先缓了口气，才继续说。

“太夫人突然带着八姑和吴嬷嬷来到肃雍堂，把她ying押出去，不guan大太太怎么解释，就是不肯听，nu婢跪在一旁哀求也没用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把大太太推下井…太夫人还威胁nu婢，要是敢把大太太的事说出去，自己也别想活命…nu婢只能闭上嘴ba，一个bu不敢说…因为如果死了，谁来告诉大少爷和二少爷真相…大太太的冤屈永远无法平反…”

他houtoujin缩。“接着祖母就把你卖了？”

“没错，为了不让nu婢xie漏半个字，太夫人便把nu婢卖到外地，这么多年来，不guan过得再苦，nu婢也没有一天忘记大太太…想尽办法也要回到徽州、回到云家来，一定要将真相告诉两位少爷…”瑞珠啜泣不已。

“就是不希望你们以为大太太真的zuo了对不起大老爷的事…”

云景琛嗓音干哑。“我娘…没有与那名姓纪的帐房私通？”

“当然没有！”她嘶声叫dao。“大太太只爱大老爷一个，大老爷死后，天天想他，被思念折磨到都快疯了…而纪chang升又是大老爷最信任的手下，每次出门办事，一定会带在shen边，他和大老爷相chu1的时间，可是比大太太还要chang…所以纪chang升就会把过去和大老爷在外tou的点点滴滴，跟哪些人说过话、又zuo过什么，全都告诉大太太…大太太听他描述那些景象，就好像大老爷还活在眼前似的，脸上总算有了笑容，人也jing1神起来…”

他有些明白了。“所以娘才会时常把那名帐房叫到肃雍堂来？”

“为了避嫌，nu婢每回都跟在shen边，我可以对天发誓，大太太和纪chang升真是清白的…”瑞珠toubu一阵yun眩，shen子也愈来愈冷，不行！她的话还没说完，再给她一点时间，只要再一会儿就好了。

“可吴嬷嬷却不知是怎么跟太夫人说的，说什么两人衣衫不整、举动亲密，gen本没那回事，她真的死得好冤…二少爷一定要相信大太太…”她把额tou用力磕在地上，恳求地说。

“吴嬷嬷早就死了…”云景琛再次瞪向八姑。“祖母也无法回答任何话，那么就只有你了，当年为何要诬赖我娘？”

八姑嘴角轻扯，哼了一声，知dao瞒不下去，终于肯吐实了。

“寡妇就该有个寡妇的样子，大老爷才死了半年，照理说连男人都不能见到，可她却跟府里的帐房有说有笑，分明就是不甘寂寞，再这样下去，大太太早晚会zuo出败坏门风、见不得人的丑事来，等到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，nu婢也是为了云家的名声着想，才会那么跟太夫人说的，这也是为了太夫人好。”

这番话让芝恩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。“那些全都是你一手nie造的？”

天底下怎么会有人的心chang如此恶毒残忍？

“大老爷生前那么疼爱她，不但不肯纳妾，连侍妾都不收，大太太却不肯安分地为他守寡，这zhong不要脸的女人就应该受到惩罚。”八姑yinyin地笑说。

云景琛从这番话里tou，看穿了她的私心。“该不会是因为你喜欢我爹，所以才会嫉妒我娘？”

提起这段往事，八姑的表情变得分外狰狞。“原本太夫人有意让nu婢去伺候大老爷，大老爷却一口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