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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(2/2)

可是若不去,她又怕自己会时时刻刻挂念他的伤势,怎么都无法放心。

隔天,尚苓招呼客人时老是心不在焉,不是漏抄客人的菜就是上错菜,整天下来错误百。尚文荃很清楚小苓心中还挂念那个陌生人的伤势,所以也不忍苛责她。

与其这样,还不如让她尽早,不要再对那个陌生人投注任何关心或同情。那么不他痊愈或亡,小苓都不会受伤或有缺憾…

她就这么犹豫不决地站在门,心中充满挣扎与矛盾。虽然理一直劝她就此转离去,但她的心却懦弱无能,怎么都狠不下心离开。

“我可以去看他?他家人不在吗?”

“你去了就知,他还在昨天的病房。不过,别怪我没提醒你,那个帅哥脾气大的,你可不要被他吓到。记得提醒他,要不是你,他早成了鱼虾的大餐,看他态度会不会好一。不过,你也别抱太大期望,因为他对我这个救命恩人,可是一都不放在里,呵呵呵!”

“那…他还好吗?”她圆睁明亮的双充满期待与希望。

白发苍苍的老医生温和的打断她。“我当然记得,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娃儿,我怎么可能忘记?呵呵呵!”老医师开朗的笑声奇异的安抚她焦虑的心情。

听医生的气,那个陌生人似乎已经脱离险境。既然如此,那他家人应该已在一旁,那她这么贸然去看他,不会显得太突兀吗?

“爷爷!”尚苓不情愿的回应,她实在不想离开这里。

如果忘不掉,那她是不是该立刻转离去,避免两人之间更的牵扯。听爷爷的话,别再他的事。

只是,她无法说心底的沮丧。只得踩着不情愿的步伐随爷爷走院所大门,将这段特别的曲抛诸脑后,继续她一成不变的规律生活…

******

趁着店里没人,爷爷去批货的时候,她在门挂上“休息中”的牌,骑着单车偷溜到卫生所去。

问题是看了他,她就能将他抛到脑后,再也不想他,彻底忘记这段曲吗?事实上,她心底无法克制的悸动,和压抑不住的冲动都在警告她——她不可能忘记。

当理仍在争战的当时,她的手却好像有自有意识般,自动扭开门把。

尚苓站在病房门,无所适从的扭绞双手,犹豫着要不要去探望他。

问题是,如果他真的痊愈,那当然很好。但如果事情无法尽如人意,到最后还是回天乏术,医生仍旧无法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,那小苓一定会到伤心、难过。

一到门她就碰到昨天值班的医生。虽然害怕听到残酷的消息,她还是鼓起勇气开:“医生,你还记得我吗?昨天我送一个…”

“好不好你自己去看不就知。”医生睿智的双透过镜片看着她,用一充满玩味的语气说,让尚苓搞不清医生葫芦里卖什么药。

去后,她要告诉他什么?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,想来看看他伤势如何?这样会不会被别人误会她在邀功,企图获得某些回报?

尚苓依依不舍望着闭的房门,脑海浮现那张英俊的脸孔,一的忧愁笼罩她,让她心中充满遗憾与惋惜。她遗憾再也见不到他,更惋惜两人只是毫无会的平行线。

等门打开的瞬间,她突然觉得,心情一片晴朗。其实事情也没那么复杂,想那么多什么?

毕竟,他只是个过客,只会在这里短暂停留。而她,却离不开这块和她血脉相连的岛屿。如此一来,两人本不会有集…

到了下午,尚苓再也捺不住烦躁的心绪。她一定得知那个人现在怎么样,不然本无法专心任何事。

“走吧!再不回去,店里要开天窗了。”尚文荃半推半迫的拉着孙女离开,病房里的人不未来怎样都不关他们的事。

老医生叨叨絮絮说了一大串,接着朗的大笑,然后迈开大步离开,留下尚苓一个人站在长长的走。看来医师本不在意陌生男恶劣的态度,似乎还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这么一转念,灿烂、活泼的笑容再次浮上她的脸颊,她慢慢推开门,准备好好看清她昨天拯救的陌生人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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