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…”孙石玉把玩着茶杯,莫测高深地微笑着。
杜老夫人凑趣道:“难道世子是想为两个丫头保媒?”
孙石玉似笑非笑的看着韩氏“本世子正有此意,可不知杜夫人是否乐意?”
杜福兮精神都来了,原来他此行的目的是要把她那两个妹妹嫁掉啊!炳,这果然是个一劳永逸的绝妙法子,这么一来,韩氏再也没有理由三天两头就想往王府里钻了。
孙石玉那又是本世子又是杜夫人的,直接把关系划清了界线,听得韩氏嘴角抽搐,脸色像茄子皮似的难看。
她勉强挤出笑道:“既是世子出面,哪有不乐意的?只是不知道世子要说合的人家是哪两户?”
杜老夫人略微不悦,斥责道:“你也真是的,既然世子出面,自然是好人家,还需问吗?”
韩氏尴尬地道:“只是问问而已。”
孙石玉笑了笑。“一个是平阳侯的嫡三子,一个是镐国公的嫡长孙,两人都贵不可言,想来是配得过两位妹妹。”
杜福兮一听就想笑,而韩氏一听则是差点没昏过去。
平阳侯的嫡三子是上京有名的纨裤子弟,镇日流连在各大妓房中,家里通房小妾满院子,几个得宠的妾都已经生了孩子,而镐国公的嫡长孙更惨,虽然在礼部任职,但却是个不近女色的,素日里和武安侯走得很近,都传他们有断袖之情,这样两个烂人,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宝贝女儿许给他们?
她呆了半天才缓过劲来,期期艾艾地道:“其实…采莲、采荷年纪尚小,也不急着议亲。”
孙石玉脸一沉“敢情杜夫人是不卖本世子这个面子?”
韩氏被他那说变就变的脸色吓了一跳,她无计可施,只好看着杜老夫人,望杜老夫人出面来阻一阻这两门不像话的亲事。
杜老夫人不喜欢韩氏这个苛刻的媳妇,更不喜欢随了母亲性子的杜采莲和杜采荷姐妹,她撇了撇唇,不悦道:“我说你这个愚妇,世子可是未来的兰阳王,他出面保的媒,这体面是何等大,自然要快将婚事操办起来。”
韩氏没想到杜老夫人会站在孙石玉那一边,她嘴唇微张,想说什么却又是不敢再说,心里怕相爷的想法恐怕也和杜老夫人一样,相爷如今和右相斗得你死我活,怎么可能为了两个女儿去得罪兰阳王府。
杜老夫人见韩氏不说话,便对杜氏姐妹斥喝道:“你们两个丫头,还不快谢谢你们姐夫帮你们保了媒。”
杜采莲和杜采荷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,自然是不知道上京子弟的花草浑事,但她们是知道平阳侯和镐国公的,只道孙石玉保的都是体面人家,是上京显赫,便欢天喜地的盈盈一福,异口同声道:“谢谢姐夫!”
韩氏吃了个哑巴亏,却是憋屈的敢怒不敢言,把这笔帐算在杜福兮头上,展得牙痒痒。
如今她也没心思张罗席面了,倒是杜老夫人殷切地留了饭,饭后杜福兮又陪杜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子的话,两人才告辞离开左相府,又在城里逛了好半天,直到在酒楼用过晚膳后才回王府。
杜福兮买了好些个前世未见过的小玩意儿,回到寝房便心满意足地对孙石玉施了个礼。“多谢爷!妾身今天玩得很开心。”
孙石玉也不看她,迳自换下世子服,换上练功服。“等着不许睡,爷练完功回来办你。”
她听了掩嘴笑。“妾身睡不睡有差吗?”反正她睡她的、他办他的,这事又不是没发生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