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坐稳后,马上气呼呼的瞪着他。“你差点吓死我了!”
“是你心不在焉的,怪我?”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。
“你…”伍冬鸳没好气的再瞪他一眼,懒得再和他争辩下去。
欧阳延彻轻笑出声,终于柔声哄道:“好,别恼,的确是我不对,不该这样吓你,别气了好吗?”
“哼。”她故意抬高下巴哼了哼,她可没这么好哄。
“冬鸳,我的好娘子,别气了…”
欧阳延彻耐心地柔哄着,不厌其烦,一而再、再而三,直到她气消、直到她终于露出满意的笑颜,两人之间的气氛又瞬间甜蜜了起来。
欧阳延彻搂着伍冬鸳,与她一同看向桌上墨迹未干的山水画,随兴地问:“你觉得如何?”
“挺不错的。”她真心称赞着。
“如何不错?哪里不错?说来听听。”
“我只是个外行看热闹的,没法子像你一样品画品得头头是道,你就饶了我吧。”她可不想说错了被他取笑,那多丢脸。
“又有什么关系?反正这儿没外人,你就说说,让我听听看你懂多少。”他温声鼓励着。
“不要。”她红着脸,就是不想在他面前丢脸。
“那我答应你,就算说得不好我也不会笑你。”
“不要,我根本什么都不懂。”
“何必说自己什么都不懂,难道你特地请师傅来教你都是教假的?”
“我学是学了,但…”伍冬鸳突然顿下,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,她的确请过师傅来教她书画,但那是“上辈子”的事情,这一世她可完全没做过这种事!
伍冬鸳不由得困惑的瞧着欧阳延彻,不懂他怎会说出这完全不合理的话来?
“怎么了?”欧阳延彻纳闷的微微挑眉。
“你怎会知道…我曾经请过师傅来教我书画?”
“呃?”欧阳延彻心一虚,惊觉自己说错话了。
他虽然可以向她坦白,其实他也记得“上辈子”的事情,但上辈子还有其他事情她肯定不晓得,而他也不打算让她知道,所以一直没有提起,免得多生枝节。
她只要像此刻般,无忧无虑的开心过日子就好,将来有可能会发生的“隐忧”,由他一个人来承担就够。
伍冬鸳发现欧阳延彻表情有异,迟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不得不再次询问。
“延彻,你还没回答我呀。”
欧阳延彻从凝思中回神,不觉更加心虚,只能想办法搪塞过去。“我也记不太得了,反正我就是有印象,你应该懂书画。”
“哪里来的印象?在成亲前你我并无太多交集,你又怎会知道我懂什么、不懂什么?”
“想知道你的事情,派人去打听就好了,何须有太多交集?”
“是吗?”伍冬鸳困惑的蹙眉,觉得这样还是说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