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他不会再透更多了，纸盒里的鱼排渐渐冷掉，她仍是一也不想吃。她凝视着前这个对她来说像是活在玻璃瓶内的男人——不，或许被困在瓶内的人本是她自己。

“我没办法告诉你，这关系到家族事业内的机密。”

当然，这只是说法上的不同，事实上他另有目的。

“如果你信任我的话，我可以保证，时机到了我会让麦可、豪登乖乖远离那个女孩，永远不敢再靠近她一步。”

原来他的嗓音用来说中文时，竟是如此温醇、和煦…不，甚至可以说是、

她哑无言，她知机密两个字是什么意思，只是她也无可遏止地胡思想。

卡罗吁了气。

“…我不是在想那些。”

是卡罗的手机。他迅速接听，只见他“嗯”、“好”了几声，前后不过几秒的通话时间，然后他收了线。

“欸？”她瞠着，有些意外。

“卡罗。”

“不行，太危险了。”他不想让她的脸孔曝光。

“吉瑞安诺在楼下了。”他起，离开了沙发。

“孙蓓蓓。”他毫无预警地以中文念了她的名“我应该没念错吧，我也知你的英文名字是Penelope。”

“难…你想利用丽珣去什么坏事？”

“那为什么非得是麦可？我拚了命想把他从丽珣的上开，你却又把那浑送回她的边…”

他轻轻勾了角，收回手、了晚安，随即转下楼离开。看着他一阶一阶往下走，她犹豫了几秒，忍不住声叫住他。

“放心，跟监你的人只是想要情报，不会伤害你的，你不必担心太多。”

他默不作声。

也许她说对了一半，他的确是不愿意，甚至是有意识地抗拒，但这不能代表他没有任何渴望。

看得见，摸不着，听不到他的声音，只能囫囵读着他的。

他停住脚，转抬望向她，像是在等候她的下文。

两人似乎是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，谁都不想主动以自己的躯去撞击这片厚而固的冰墙。

她仅是，没再多说什么。

那有什么问题“我不意外，那是我安排的。”

他摇摇，没答腔。

“我的名字。”她不自觉地呼了一气“你从来没问过我的名字。”

“时机？什么时机？”

他明白她有多么重视苏丽珣，正因为如此，她会震怒、也会冲动，整个计划因她而付诸的风险将会提许多。

“卡罗…”她垂下睫，抿着，有些心酸地说：“我真的不知你是哪一人。有时候你让我觉得你很贴、很温柔，有时候却又觉你是如此冷漠、难以靠近…不，我想你本不愿意让任何人靠近你，对吧？！”

她一惊，不可置信地瞪着他“为什么你要这么？”

突然，手机铃声划破了这阵难熬。

她愣愣的不解其意“什么意思？”

他沉默了一会儿，淡淡的说：“我认为在那状况下，若是有个熟面孔在边，在神上会对她比较有帮助。”

他愣了下，笑了“你觉得我不知？”

最后，他脆直问：“你信任我吗？”

但是转念想想，她还是起送他到门。临走前，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了她的脸颊。

有那么一瞬间，他不想对她说谎，但在下一秒他便制止了自己。

“为什么你从来不问？”

“你可以让我去。”

“问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