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说第二次,但,没错,就是你猜的那样,我的分是联
调查员。”闻言,她倒
了一大
气。若非她已经坐在椅
上了,她一定会直接
在地上。
“先这样吧,”是他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“我听见空服员的话了,你该关机了。”
“等等!”她喊住了他“那我们呢?我们…我们就这样吗?什么都不算数了吗?”
她颓然放下手机,目光再也无法聚焦,已经被泪给模糊。
老天!他卧底了四年?这、这…这不就表示,他每天都得活在生死一线间的危机当中?万一他馅了,岂不只有死路一条。
他说,我是卧底,卧底四年了。
彼端的人却安静下来,沉默了好久、好久。
“Carlo…”
她怔忡了几秒,恍若在梦里。
“我——”她启,想说些什么。
她不由自主地摇摇,暗笑自己异想天开。
然后,卡罗说了一句话。
她知他即将收线。
不,怎么可能?这太荒谬了。
“什么?”她眉心蹙起,有些不解。
空服员却在这时走了过来,笑脸盈盈地说了一句“不好意思,能请您把通讯设备关闭吗?”
她顿了顿,注意力集中了些“你那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说什么?你刚才说什么?”她乍然醒神,茫然无措“你是说,你一直是——”
她呆愣在那儿,无法消化这样的猜测。
他的笑意传递了过来“Carlo,我宁愿你继续叫我卡罗。以前,我对这个名字没什么觉,但是自从认识你了之后,我喜
听你这样叫我。”
苏丽珣被她的模样给吓到了。
孙蓓蓓毫无反应,只是机械般地将手机收了
袋里,然后在之后的十几个小时的航程里,都没再说过任何一个字。
第一时间,她并非庆幸自己上的不是真正的黑帮
层,也不是庆幸自己没有被人设局、留下案底,而是…
唯有她对他的恨,以及那已经远远超越她所能负荷的。
她总算明白那突如其来的恐惧
是什么。
那句话几乎让害怕的她昏厥过去。她张大嘴,觉自己好像忘了要呼
,整架飞机似乎都在旋转…
梦里,有一个怀抱让她依偎,有一只大手让她牵着,有一副宽厚的肩膀可以替她遮风挡雨。
就像是个…执法传。
“可是,”她试图反驳他“你会保护我的,不是吗?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吗?你甚至为了保护我,找了一堆理由对我
行那些莫名其妙的训练——”
他再次沉默无声。
“至少、至少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…你真正的名字。”
“所以,我必须把你送走,你了解吗?”他的声音再次从话机的那端传来“未来我若作证,你可能也会被拖下
。”
“为什么不说话?”
“是卡罗?”她小心翼翼的问了句。
他已经切断了讯号。
“我还在。”
“到时候我已经无法保护你了。”他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在义大利文里,Carlo的意思是——”他停顿了下,才:“亲
的。”
“因为——”
现在,梦醒了,什么也没留下。
她的泪几乎是应声
落。
那觉好像是作了一场很长、很长的白日梦。
她不吃,不喝,也未曾阖。
“喂?”孙悟语忍不住试探地呼唤了
声“你…还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