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抑,忍不住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过去,不料她只是槌了一下他的肩膀而已,他却在瞬间痛呼出声,脸色也跟着变得苍白。
她从错愕到慌张,接着有些不知所措又心惊害怕的瞪着他问:“你是不是受伤了?”
“只是小伤,不碍事。”他微笑的安抚着,笑容却有些牵强。
“我不信,我要看伤口。”她开口道,然后直接动手去扯他身上的衣袍。
这个男人很会演戏,之前住在福凉城里养伤时,他除了脸色苍白,体力不济,常躺在床上外,从未显露出任何一丝疼痛的表情,所以她才会一直以为他是个破病少爷,是在养病,而不是在养伤。
知情后她其实也没想太多,从不认为他的伤势会有多严重,毕竟除了苍白无力些之外,她从未看过他露出任何不适的样子,更未听过他痛吟的声音。直到有一回不小心撞见他更衣,看见他胸前那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时,她这才知道这位少爷有多能忍痛,没痛死根本就是个奇迹。
所以,她非得亲眼查看他的伤口不可,有伤就要治,有病就要医,他这回别想糊弄她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她扯着他衣袍的手忽然被他抓住。
“放手。”她生气叫道。
这个王八蛋、可恶的家伙,如果他让铁鹰跟在身边护卫,再多带点人去的话,今天就不会受伤了,真是个可恨大笨蛋,害她担心,害她心疼!
“你若看了我的身体,就得嫁给我,这样你还要看吗?”他深深地凝视着她,警告的说。
她怒目而视,很想不理他,直接甩头走人,但脑袋中却不断地浮现他胸前那道令人胆寒的伤口。
当时她在看过他胸前的伤之后,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他有多痛,怎么忍得住,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家人或爱他的人陪在左右关心、照顾他,他到底是怎么撑下来的?一个人承受伤痛,真的好心酸。
她知道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与感觉,他不见得有此感受,但也正因如此她现在才更加松不了手,因为觉得无比心疼、心酸的人不是他,而是她。
抿着唇沉默着,赵楠将他的手推开,小心翼翼将他肩上的衣物一层层拨开,终于看到他被层层布条缠绕的肩膀——布条上还渗着血丝,然后又突然想到之前他竟
然是自行骑马回庄的,让她瞬间气上加气,疼上加疼。
“你说要娶我是认真的吗?”她沉声问他“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,要我怎敢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于你?我已经当过一次寡妇了,不想再当第二次,被人戳脊梁骨骂我克夫骂一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