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家世,听说连贞庭公主都有意下嫁,兰郡主、妍郡主也十分倾心,还有许许多多名门贵胄想与皇甫家结亲家,最后雀屏中选者又怎会平凡呢?虽说是个商女,没有显贵的身分,但谁敢说这不是与皇甫家门当户对?
然而这传言却是众多传言中最微小势弱的一个,其他如听说对方是个寡妇,还带了个拖油瓶,根本不是什么大户商贾,只是在一个小地方做小买卖的寻常百姓,也没有什么十里红妆,全是骗人之类的传言更是甚嚣尘上,让人议论纷纷。
至于事实为何,皇甫家族的人一律三缄其口,却也间接证实了这些传言恐怕不是空穴来风。
不过这些人都是皇甫家旁支,本家倒是喜气洋洋的,对那些谣言毫不在意,尤其皇甫夫人更是喜不自胜,好似非常喜欢这个未过门的媳妇。
大喜之日风光明媚,随着大红花轿而来的嫁妆虽不至十里,也绵延了数里,场面浩大。
有传言说这些嫁妆根本不是女方娘家所出,而是皇甫家替女方准备的,但这又如何?只证明了皇甫家极其满意这个新媳妇。
而且别的不说,光看那端坐在骏马上,穿着大红喜袍,风姿俊逸、神采飞扬的新郎脸上所藏不住的喜悦与满足神情,便可知这门亲事与这位少夫人有多受皇甫少主的喜爱。
光凭这一点,便足以让京城里绝大多数的名门闺秀羡慕、嫉妒不已。
皇甫家为嫡子娶妻宴开千席,宾客如云,京城为此热闹了足足数日,令人叹为观止。
当夜红烛高烧,床幔低垂,醉酒的大红袍新郎在笑闹声中被几个堂兄弟扶进了喜房,醉醺醺的倒卧在喜床上。
众人退去后,新娘子自己揭了喜帕,看着倒卧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相公正感无奈之际,怎知前一秒还醉茫茫的人,下一秒却已张开眼睛,笑吟吟的看着她,清亮带笑的双眼哪里还有半分醉意?
“你没喝醉?”她讶然问道。
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如此良辰美景怎能浪费?”他微笑着从床上坐起,伸手朝坐在一旁的她勾了勾,要她靠近。
赵楠突然有些紧张,不知所措。她虽然两世为人,但结婚成亲可是第一遭——不,也不是第一遭,只是上一回她人才刚进门,短命相公就没了,自然也就没经历这洞房花烛夜,而现在…
很紧张,真的很紧张,但也不能因为紧张就一直僵在这里不动,于是她缓缓地起身,慢慢地靠近,还没坐下,便被某人迫不及待的伸手一揽,整个人顿时扑在他强健的胸膛上,一个天旋地转,又被压在他身下,她不由得浑身僵直。
“阿楠,你在害怕吗?”
害怕吗?说不怕是骗人的,但其实她是紧张多于害怕,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,她从未经历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