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征战无数,连半个爵位都没拿到,没想到我这个庶子竟抢在前面封王,让他脸上无光。”
“怎么是无光?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如果是我,肯定要放鞭炮大肆庆祝一番。”她不赞同道。
董亦勋微笑,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。
“这也是皇上让我开府另居,我却没有同意的原因,如果我这么做,和父亲的关系只会雪上加霜。
“既然决定了要住在将军府,我就不能不预做准备。董叁、董肆是我身边专管经营的人,他们有本事在短短几年内,把我几千两银私房银子弄成翻倍的一大笔身家,其能力可想而知。
“可他们进府的时间不算长,能在各院安插眼线,摸明白彼此间的利害关系已是不容易,他们定然想不到,禹宽他们几个那么小,会有人在他们身上做文章,这不能怪他们。”
这是父子亲人该有的关系?不,比较像谍对谍、匪对匪,生长在这种家庭,要养出成熟健康的身心灵,肯定困难重重。
“我同意不能怪董叁、董肆,但这得怪你,他们是你的孩子,别人不上心就算了,你怎么能对他们的境遇视而不见?你知不知道他们全身都是伤?知不知道在长期的压力下,他们连话都不敢讲?知不知道再这样继续下去,他们可能长不大?”
郁以乔声声指控,若不是担心把孩子吵醒,她肯定会拉扯喉咙,痛骂他一番。
“我的确不知道,我只知道那两个表面上看起来是祖母身边送过来的女人,事实上是效忠母亲的丫头,她们屡屡借着四个孩子想要靠近我,看见她们,我忍不住厌恶,只好把她们排拒在门外。”却也同时…把孩子排拒在外头。
她这才弄明白,敢情是他蓬勃发展的荷尔蒙在那一摔之后摔出毛病,本来是见人就上的疯狂种马,变成了挑食客?
不过,经过昨晚,她再度怀疑他的荷尔蒙分泌有问题,着实过分。
“小乔…”董亦勋将她揽入胸口,低声道:“我可不可以把五个孩子托付给你?”
不可以,她是卖房子的,不是开托儿所的。
推开他,她别过头。“不要,我很累。”
说累,她这才觉得自己真的累坏了,昨儿个被折腾到近天明,一个早上的立规矩,饭吃半饱,又迎来五位小祖宗,好野人家的饭碗难捧,古人之言,诚不欺吾。
“累了?正好,为夫抱你进屋,好好补个眠。”
他的口气邪恶得很,被他抱进屋,她要是能补眠,才真是有鬼。
可她还来不及阻止,就让他打横抱起,大步走进内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