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着他衣衫的手，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发白，她低下，断断续续的低喃着“可是我只是一个丫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，我没有好的外貌，甚至一个大字都不认得，我何德何能能够答应这样的好事？喜就可以了吗？只要喜就能够作这样大的梦吗？”

如果被送走了，她还能够天天看见他吗？

“我想，我一千一百个想，可你就是我的主啊！就是我想得、喜得心都疼了的主啊！你以后会有明媒正娶的皇妃，甚至会有更多千金小当侧妃，如果你想，甚至还可以有许多的侍妾和通房丫！”这些都是她在学规矩的时候，为了分辨各个等级的贵人，由那些嬷嬷们教过的。

她摇摇“我知那是不行的，我们这样的人，本来就没有这样作梦的权力。”

“妻？”她傻傻的重复了一次，然后愣愣的看着他“主爷！这是不可能的啊！我只是一个女，而且我什么都不…”

“我想…我愿意…”她的眶不知何时红了起来，泪一滴滴的慢慢落。

她有福气吗？

只是，她真的不想吗？如果他不是她的主的话，她会不想和这样一个人永永远远的过一辈？

她想要一直看着他，想要看着他多对她笑，想要他多多的看着她，甚至想要多听几次“他心悦着她”这样的话。

所有人都以为她傻得不明白侍妾的意思，但其实她明白的，因为那个她曾问过，在田里捡着烂菜的妇人就曾是个侍妾。

然后每一次这样的念一升起来的时候，她自己总会惊醒，接着就会开始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，她该知足了，她只是一个小爆女，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婢，她若还想要得更多，那不只是一不知足，更是一罪。

说她没有仔细去想那么多，但是当周遭人说着自己有福气的时候，她也是曾一次次的想过这个问题。

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，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太贪心了。

宇文炀停下了抚着她发的手，然后定定的望着她“小岚，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，若我想让你当我的妻，你可愿意？”

如果可以，他也想要完全的保护着她，想要能够让她永远都保持着那样天真单纯的笑容，想要在自己一低的瞬间，就能见到她的笑容。

他捣着她的，认真的望着她“别说那些，就说如果我不是你的主，如果你不去想那么多，就只跟着你的心走，你说过你喜我的，那么你是否愿意我的妻？给我一个答案，好吗？”

曾经，她以为这样的自己就是有福了。

如果被送走了，她和他之间是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？没有了关系，是不是她连一个光明正大站在他后的机会都没有了？

怎么一大早的主就要送她走呢？

包小岚如遭雷击，整个人都恍惚了，有些语无次“为什么啊？不是只有婢才能一直跟着主的吗？我…就只想要一直跟着主而已啊！我真的不贪心！我不贪心…”

他轻轻抚着她的发，用手指将她的散落鬓发轻轻的拨整齐“包小岚，我现在要一件很危险的事，你如果继续待在我边，我怕又会现像昨天那样的事情。”

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有的，因为上天给了她这样的机会，能够见到前这个男人，甚至能够跟在他的边，为他准备一切的去服侍他。

她着急的神彻底的取悦了他，他任由衣裳被她抓着，幽幽的问着“不是说不愿当我的侍妾吗？不是说只要当个婢就好吗？那婢被送去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？”

那妇人就是太不知足了，所以孩死了，还被赶来了，再也见不到她所谓的良人，只能独自凄惨而落魄的过着下半辈。

包小岚怔怔的看着他“很危险吗？如果只是昨儿个那样的事，我不怕，才了一血而已，就只是一小伤，我一都不在意的！”

包小岚看着前的男人，他俊的脸庞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的，虽然有瘦弱，不像村里的那些男人般虎背熊腰，但是他行走之间自有一威势，每一个浅笑凝盼，都能够勾走她的心。

她不想这样，起码不想要被赶走一辈都再也见不到他，所以她只能告诉自己不要不知足，她只要傻傻的告诉自己已经很满足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