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事想了又想。“柴房里除了这张椅，就只有一把斧和这些柴火，不见你所说的。”

听大事这么问，她又踱回尸首旁边。“因为死者脑后有伤，上还有涸凝固的鲜血，可有在附近找到木、石、槌之类的东西？”

“有想到是谁吗？”婉瑛真的无法想象杀人凶手就在这座府里。

“找到了！”姚氏喜。

他一脸哭笑不得，角瞄到在床上午睡的儿一，不得不提醒。“小声一！别吵醒砚哥儿了。”

姚氏脑中灵光一现。“妾的表姨父曾经在闲聊中说过一句话…”

才这么说着，她已经开始动手检视起每一柴火。

他摇了摇。“帐房、匠、才都有可能，只要有心，并不难办到。”也就是说府里每一个人都有嫌疑。

“他说为了藏起一个谎，就要撒下更多的谎，再把原先那个谎藏在谎话堆中，便不会被人发现。”自从投靠纪家，她便十分敬仰这位医术明，似乎还有着不凡经历的长辈，也在这位表姨父上学到很多，所以印象刻。

见她把目光放在柴火上，大事不禁屏住气息，面沉。

的第一个错误。

于是，姚氏弯拾起地上的斧，上并没有血迹，看来并非凶，犯人有可能把它带走，藏在偌大的将军府内，恐怕很难找到。

秦凤戈又提心中的疑。“你如何确定她不是在悬梁之前，就已经不小心撞伤？”

“如果真是同一人所为，凶手把一切赖在彩霞上，让人以为她是畏罪自杀，足可证明此人心思狠毒，而且他不只对府里的地形相当熟悉，还能避开夜间巡逻的官兵，都没人瞧见。”

忙到未时，总算告一段落，秦凤戈才回到寝房，刚踏门就被一力量拖屋内，最后被人坐在几旁的座椅上。

就在这当，姚氏角不经心地睇向堆积如山、摆放整齐的柴火，随手取了一，拿在手上，觉很沉。

秦凤戈先是疑惑，等他反应过来，已经猜到姚氏的心思，上命大事和二事着手帮忙，将检视过的柴火搬到外，最后终于寻获“凶”

秦凤戈示意她坐下，这才启，将验尸的过程完完整整地述说一遍，听得婉瑛心也往下沉。

“上确实沾了少许鲜血…”秦凤戈从她手中接过。“凶手以为把它藏在其他柴火当中，便不会被人发现。”

“她不是悬梁自尽，而是被人杀害的，那么彩霞应该就不可能是那天打昏我的犯人，而是另有其人…”她中低喃。“该不会就是这名凶手？”

“这是当然。”他非要把此人揪来不可。

他不禁蹙眉，若无法找解答，还是不能完全确认。

“如此一来，便可以证明死者是在被人打昏之后才伪装成自缢的。”姚氏幽幽叹。“请将军一定要抓到凶手，还她一个公。”

“他说了什么？”秦凤戈想到那位人称“神医”的区大夫，拥有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医术，想必也有独特的见。

“妾的确无法证明，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死者不是自行攀上绳的。”她也实话实说。

大事悄悄地退到一旁，脸有些发白，这是他犯的第二个错误，早知应该把那柴火带走，甚至给烧了才对。

“目前尚不能确定，只是时间太过巧合，很难不把两件事联想在一起…”秦凤戈尝试丝剥茧，反而找到更多疑。

“这回幸好有区大夫的这位表外甥女在，要是没有她，彩霞恐怕真的要冤而死了。”婉瑛想起当初过刺受伤，曾经受过姚氏的照料，不过当时人太虚弱，无法谈，下次若有机会见面，绝对要跟她个朋友。

“快说！快说！”婉瑛都快急死了。

“我差忘了…”婉瑛连忙捣住嘴，想到一整个下午都在陪砚哥儿玩积木，直到一刻钟前才把他哄睡，赶把音量降低。“结果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