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了面之后呢?”婉瑛一面说话使对方分心,一面悄悄地移动脚步,想要再靠近些,才能伺机夺下利剪。
听见她的指控,白姨娘用着愤懑的吻回
:“你又懂什么?我费尽心思地去取悦老爷,让他有空就来房里找我,总算替他生了一个儿
,只希望有朝一日他能
上我,可以独占他的心,想不到他居然丢下我,就这么死了…”
“谁知那个男人只会说大话,本帮不了自家,等他腻了,又把我卖给另一个男人,偏偏对方不能人
,把错都怪在我
上,天天打我
气…我想逃走…却又不知该逃往何
…”
白姨娘抱牢不断挣扎哭泣的砚哥儿,恨声地嚷着:“你说我可怕,说我利用别人的情?那么又有谁是真心替我着想的?明明是长辈们犯的错,是他们得罪了人家,才会连累整个家族,却
着我
人家的妾,好让对方代为疏通说情…白家有那么多个女儿,为何偏偏选上我?凭我的条件都能
为妃,甚至母仪天下,而不是任由男人玩
…”
“还记得老爷见到我脸上的瘀伤,用着怜惜的目光看着我,问我要不要,他是第一个在乎我的男人,从那天起,我便天天向菩萨祈求,若是能跟了他,就算为妾也是心甘情愿,没过多久,老爷真的跟对方开
…”她的愿望终于成真了。“是老爷让我脱离苦海…是他救了我…”
这一段转折,可见白姨娘心机沉,手段毒辣,让婉瑛更加
叹大
事的痴心用错对象,也用错地方,真是太不值得了。
“娘知你很害怕,再忍耐一下就好了,千万不要
动…”婉瑛不敢贸然行动,只能等待机会。“然后呢?”
说着,白姨娘不禁似哭似笑。“讽刺的是老爷没过多久便把大姊带走,难我就不够好?我真的比不上大姊吗?为何他就是不肯带我一块儿走?我好恨他…给了我希望,却又无情地将我遗弃…就跟我的亲人一样,只晓得利用我,却不
我的死活,任我自生自灭…”
就在这时,白姨娘愤恨难平的神情转为情脉脉,直勾勾地望着远方,像是在怀念过去的
好时光。“直到那一天,老爷被请到府里作客,我正好送茶
去,那是我跟他
一回见面…”
婉瑛不是不同情白姨娘的遭遇,可是就因为自的
望得不到满足,心中的期望付之一炬,而去利用和伤害无辜的人,那就不可饶恕了。
“我知,有话慢慢说,不要激动…”她试着安抚白姨娘疯狂般的情绪,以及惊吓过度而哭闹的孩
。“砚哥儿别哭,娘在这儿陪你…”砚哥儿用力
泣。“娘…”
“你这个人好自私、好可怕,居然这样利用别人的情。”一个外表看来柔弱无害的女人,却有如此恶毒的心思,所有的人都被她骗了。
“呵呵…原来他只是可怜我…”傲的自尊岂能忍受被人同情,尤其是来自喜
的男人。“他可以不
我,但是不要可怜我…”
白姨娘不由得发似哭似笑的声音。“就是因为我真的好
老爷,以为他之所以把我要去,是因为对我一见钟情,他跟其他男人是不同的,会一辈
疼惜我、
护我,不会糟蹋我的
情,只是没想到…当我这么问他,他却说当时是因为可怜我的
境…
“所以你才会这么恨他,恨到要杀了他的孙?你不过是在迁怒…”婉瑛想起担任警察的父亲经常引用苏格拉底“最
的
望总能引起最极端的仇恨”这句名言,来形容那些作
犯科的人,此刻用在白姨娘
上,实在太贴切了。
“既然公公救了你,你为何还要伤害砚哥儿?”见白姨娘有所警觉,婉瑛赶退后两步。“砚哥儿可是他的亲孙
…”